樊嘉瑞这叔叔在香江开了家化妆品公司,小有名气,但现在香江市场饱和了。
申赫经营零售业,旗下大型商场遍布全国,如果能跟申赫合作,他们就能迅速打开内地市场。
这品牌宋时知道,国外线已经打通了,成绩还不错。
对方态度好,给的分成合理,加上又是樊嘉瑞的亲戚,双方的合作很快敲定。
樊嘉瑞回来时两人已经聊完,正在喝酒。
樊嘉瑞拉开宋时身边的椅子坐下,诧异道:“我看你跟骆小姐关系不是很好吗,人家一失势你就开始报复了?”
宋时听不懂他这些莫名的话,
微微皱眉。
“你没关注那些事吗?”樊嘉瑞见他似乎不知道,低声说,“骆斯琪的父亲进去了。”
宋时抽烟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他,“怎么回事?”
宋时没去公司的那段时间,京市政治格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宗怀成似乎是给他人开后门进军队,加上受贿被双规,查清立刻被送去监狱。宗家后继无人,宗怀成一进去,之前在军中建立的人脉就彻底倒了。
骆斯琪的父亲被指控侵-犯未成年少女,证据确凿,还有私藏枪支的罪,也被送进去了。
军政两界没人不知道骆斯琪父亲的丑事,她
母亲似乎因为这事气急攻心,骆长官进去当天她就死了,整个骆家都倒了。
骆斯琪本来就不在军里混,骆家一倒她没了人撑腰,孤苦伶仃。
樊嘉瑞等叔叔出去接电话,才放开了跟宋时讲,“我得到的消息是宗,骆不愿意站队,他们两家在军中势力庞大,不能为那位所用,那位只好下狠手。”
樊嘉瑞势力虽然在香江,但是霍家的保镖,他知道那些政治消息,宋时并不觉得奇怪。
宋时抽了口烟,淡声问,“那位是谁?”
这是宋时的地盘,但为了保险起见,樊嘉瑞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宋时低头瞧了眼,随后烟头摁在水字上,“如果是这位,能布置周密,不动声色把宗,骆两家拉下马,那就不奇怪。”
樊嘉瑞喝了口碧螺春。
隔了一会,樊嘉瑞又说,“以前打仗时庄老将军牺牲巨大,父母及兄弟姐妹都战死了,剩他一个,在战场几年落下严重疾病,规划北城发展时,上面把一切都交给了庄家。”
庄老大儿子,二儿子除了能力过硬,上面还念恩,两兄弟一个管军,一个管政。
北城几乎是庄家的。
但时代不同了,上面圈子的人换了两三波,表面波澜不惊,其实暗中都站好了队。
宋时眼眸渐渐沉下来,“他们想动庄家?”
“从以前到现在庄家一心为国,不是为某个人,所以好多事庄家都不参与,也从不站队。”樊嘉瑞道。
他耸耸肩膀,“那位可以放任庄家继续独占北城,但必须战队。”
“你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宋时看着被水浸湿的烟头,“六月中旬北城爆发一场严重瘟疫,你知道吗?”
樊嘉瑞道,“知道啊,当时北城人手不够还从香江借了人……”
他似乎明白宋时什么意思,侧头看向宋时,“我听傅宵权说,这事不是跟容槿同父异母的哥哥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