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陈雪伶后,庄老又派人去D国打探过,得知陈雪伶十六岁时,母亲就意外去世,她被迫去了孤儿院。
她还没成年时父母没了,孤单单一个人,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顾忌其他的。
“委屈你了孩子。”庄老心里的那点疑惑都变成了心疼。
他将陈雪伶搂入怀中,摸着她的栗色长发,“外公没办法看着你妈妈长大,但一定会照顾好你。”
宋时忽然笑了,“庄老,您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没什么疑问。”庄老将手机还给宋时,斩钉截铁地说,“我女儿已经去世很多年,宋总你不
用再关注这些了。”
宋时拿起手机,瞥了眼,“照片里的这女人确实是陈小姐母亲,但……”
“她并不是您女儿。”
所有人都震惊了。
庄老脸上没有波动,甚至冷冷道,“珍珍丢的时候才七八岁,女大十八变,她长变了很正常。”
“二小姐是您女儿,长大再怎么变,也会跟您,或者跟庄军长他们相似。”宋时说着,视线看向另一桌的中年男人。
他是庄老的大儿子,亦是北城军区的军长庄飞文。
庄飞文今年五十岁出头,个头高,加上身居高位,从里到外散发出一股威严感。
他也是三个儿子里,最像庄老的那个。
庄飞文虽然没跟宋时说过话,可从容槿跟宋时第一次来,到现在,他们的每一句话,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
庄飞文也在看宋时,声音沉沉,带着威严,“宋总,照片我能看看吗?”
“当然。”宋时将手机递过去。
陈雪伶一直低着头,在外人看起来模样乖乖的,可天知道她心里多着急,恨不得将宋时手机扔到滚烫的汤里。
她就知道,容槿跟宋时不会单纯来给庄老送生日礼物。
现在她只盼庄飞文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更不记得那个妹妹的
模样……
可没如陈雪伶所愿。
庄飞文仅看了一张照片,就笃定地跟庄老说,“爸,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二妹。”
庄老一愣。
“二妹额头上有条疤,是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让她磕在桌子角上造成的。”庄飞文走过来,将手机递给庄老,“这女人没有。”
经儿子这么一说,庄老才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
庄老晚上回到家看到珍珍缠着纱布的脑袋,又从夫人那知道大儿子的顽皮,把大儿子胖揍了一顿。
庄老看看照片里的女人,又看看陈雪伶,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给自
己找借口,“可能是后来医美发达,珍珍把额头上的疤给去掉了。我跟陈雪伶做过两次血缘鉴定,她就是我外孙女。”
第二次血缘鉴定,他还是让司机去其他地方做的。
这事也就他跟司机知道。
许久不曾说话的容槿,打开自己手机,“老将军,等您听完这段录音,您就知道了。”
很快从手机里传出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之前我就奇怪梁家树倒猢狲散,香江监狱那么森严,梁肆又怎么能越狱,这么长时间警方也没能找到他。”
好听的女人又说,“陈雪伶,我知道你不是庄老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