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放门把上的手一紧,问,“傅总,你有事吗?”
“来送一件东西。”傅宵权哑声道,将手里拎着的琴盒打开。
里面是一把红棕色的小提琴,看着很新,可凑近能看到琴身上的裂纹,裂纹被巧妙画成了漂亮的纹路。
这把琴,是生日时父亲送她的那把,后来被她砸烂了。
傅宵权拿出小提琴,递给容槿。
他低声道,“我找到最好的师傅,把这把小提琴修好了。我知道以前我有做错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这些错误。”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感情。”男人喉结滚动两下,深深看
着容槿。
“但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傅宵权捧着小提琴,单膝跪下,“卿卿,我们能复合吗,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容槿和傅宵权一起那么久,经历过太多。
看到过冷漠的他,狼狈的他。
他永远那么稳重,仿佛生来就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或低头。
可今天他跪下了,露出了卑微的一面。
容槿心里胀胀的,眼眶也酸了,控制不住的想把人拉起来。
闭了闭眼,她把那些复杂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小提琴修复了,也弹奏不出美妙的音乐了。”容槿说,“不是什么东西坏了,都能修复好。
”
她身体后退着,缓缓关上门。
她从门缝看到男人放下了手,他一向冷淡的眼神,带上了几丝灰暗……
容槿极快关门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孙姨见容槿自己进来,脸色还不大好,悄悄去了洗衣房。
隔天一切准备妥当后,容槿发消息给裴修宴,问他今天忙不忙,请他来吃午饭。
裴修宴来檀宫后,说,“容容,你不是从不让我来你这吗?”
“我现在想让你来,不行了?”容槿小脸一沉,把人往外推,还要关上门,“你不想呆就走吧。”
“好好,是我说错话了。”裴修宴轻笑道,揽着她进屋,将门给
关上。
容槿去茶水间准备红茶,给裴修宴的那杯里放了剂量不少的安眠药,端去客厅后。
她陪裴修宴聊着天,看着他一口口将红茶喝掉。
喝了红茶后的几分钟,裴修宴说有点困,然后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容槿等了一会,然后才走过去,用手拍着裴修宴的脸,“裴修宴,要不要去客房睡?”
见裴修宴彻底睡死,容槿立刻回房将装了证件的包包背上。
又去洗衣房找到孙姨,“孙姨,他喝了安眠药,你帮我看着他,一小时后你就回去燕园。”
孙姨被容槿的一系列操作弄的有些懵,但也顺从的点点头。
等
容槿走后,孙姨想把脏衣服都放洗衣机洗着,再回客厅。
从脏衣筐拿出衣服时,一张折叠的单子掉了出来。
单子掉地上自己打开了,孙姨弯腰去捡时,隐约从上面看到‘孕检’的字样。
她捡起单子,见是一张孕检单,上面写着容槿的名字,还有胎儿周期。
孙姨看了眼周期,很突然的想到:容小姐怀两个月的时候,还没跟先生离婚吧?
怪不得容槿会跟她要酸梅,原来是真怀孕!。
孙姨想到容槿刚刚做的反常事,总感觉不对劲,觉得容槿怀孕的事该告诉傅宵权。
孙姨将单子折叠放进兜里,匆匆出了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