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宿醉一夜头重脚轻，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韩澈端着蜂蜜水上来。
“醒了？”
沈陌扶着墙，“你怎么不叫我？”
“我没叫你？你睡的那么沉。还有我昨天差点都没拦住你，你横冲直撞的差点跌下楼了。”
韩澈被他整的腰酸背痛的，沈陌点亮手机，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没人找你啊？”
“什么？”
沈陌抬头，韩澈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没事没事，把蜂蜜水喝了，我们吃早点去。”
街头灌汤包摊子。
“怎么约在这么个地方？”
连晟睿说有急事找聂笙辞说，一大早给她发定位让她过来，她七拐八拐让司机绕了好几圈的路才找到这里。
聂笙辞看到沈陌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但是她没有点开又把对话框给删除了。
不看，免得关心则乱。
“你人呢？”聂笙辞左顾右盼许久也没有看到连晟睿，连晟睿给她发语音。“快了快了，等一下。”
连晟睿姗姗来迟，他带着墨镜口罩，鬼鬼祟祟的模样惹人发笑。
聂笙辞调侃道：“你这么怕人发现，还不如点外卖在家吃。”
“今天来这不是为了吃早餐的。”
连晟睿悄悄凑过去，“今天来这里是为了那个新戏。”
“我觉得有个导演特别合适这个剧，小道消息说他就住附近特别喜欢这里的灌汤包。”
聂笙辞很好奇是什么人让连晟睿这么大费周章。
“来了来了，你往后看，别转太猛了。”
连晟睿指了指聂笙辞的身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了下来，他个子很高，和老板熟稔地打完招呼，便坐了下来。
聂笙辞目光快速扫了一下，男人过于不修边幅，打着哈欠，看上去实在平平无奇。
“他拍的东西我看过确实挺有想法的，我觉得很适合我们这个网剧，反正你信我，他……喂……”
连晟睿絮絮叨叨地讲着，聂笙辞已经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男人注意力全在面前热气腾腾的蒸笼上，聂笙辞递出名片。“您好，我是跃宇娱乐的聂笙辞，我这里有部戏想跟您洽谈一下。”
他还是低头吃着碗里的灌汤包，一口汤汁热乎热乎的，聂笙辞说完话就那样耐心地坐着。
连晟睿坐在后面那个座位上干着急，怎么他们一个人闷头吃灌汤包，一个人就那样坐着。
男人心满意足吃饱之后还打了个嗝，然后名片也没有捡就起身走了。聂笙辞拦住他，“这位……”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你叫我拍戏？”
他一眼就看穿了聂笙辞，聂笙辞强装镇定，连晟睿冲上来解围。“霍导，我是江导的朋友连晟睿，是他介绍我来的。”
“哦，没兴趣。”霍寒绕开他们就要走，聂笙辞喊住他，“喂，你还没付钱呢！”
霍寒顿了顿脚步，停在那里。
聂笙辞追上去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不能吃霸王餐，老板是小本生意……”
他扯了扯嘴角，“这摊子是我二叔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