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在攻击古家,原也不奇怪。”陈先生想到柳家和古家相斗相争,黄色的一字眉舒展地更开了,说,“在满朝文武之中,谁不知道古鉴荫和柳胤的事情,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和。这次柳家果断地落井下石,迅速对古家发起进攻,虽然有些出人意料,却也在常理之中。”
陆宪出门之时,在电话中听二叔讲,柳家这一次出手,不同以往,实在有些迅疾,似乎胜券在握一般,不知柳家掌握了古鉴荫什么秘密。现在听陈先生一讲,此事本在常理之中,也就不疑有它。但柳之思名声在外,便又问道:“先生,我听闻柳家的小姐,不仅生得绝美,而且手腕高明之极,她选在这个时候对古家下手,怕不是知道了咱们的所为吧?”
“柳之思知道了又如何?”陈先生并没有把柳家当成一回事儿,说道,“陆大少爷,柳家的实力有限,就算柳之思能为再大,也对古家形不成致命的打击。她要对付古家,还需借助外力。如今咱们正在围剿古家,对柳之思来讲,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就算她知晓了咱们的计划,也会主动配合咱们。再说了,柳之思一出手,吸引了古鉴荫的视线,对咱们行事有百利而无一害,陆大少爷又何必为此忧虑呢?”
白狐听闻柳之思参与了打击古家的事情,一双小耳朵竖的笔直,仔细聆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虽然它不懂小姐为何会跟古家结仇,但只要小姐打击古家,它不问情由,就是要帮忙的。
陆宪再次抱拳道:“承蒙陈先生指教,先生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如今古洛真回了古家,赖着不肯去河间。如今我祖母病体沉重,古洛真身为长房孙媳,不在跟前伺候,恐惹人耻笑。家叔为此也在犯愁,我更是食不甘味,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这个嘛?”陈先生黄色的一字眉略皱了皱,他也只陆不危老奸巨猾,如今却让陆宪向他问计,已知陆不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自骂道,这个奸贼,是想让我将古洛真劫到河间,由此彻底得罪古家,和他陆家站在一处。可是自己和陆家已经开始合作,不好硬生生的推拖,便说道:“请恕陈某驽钝,待我思考一番。”
他讲完这话,假装喝茶思索,其实是在寻找借口,要推脱掉陆家没有张口的请求。
陆宪毕竟不及陈先生狡诈,还道他上了二叔的当,答应劫持古洛真,要明着与古家做对,就在一旁默默等候着。
俄顷,陈先生思虑完毕,对陆宪笑道:“陆大少爷,据我所知,古洛真虽然自幼习武,但她那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值一提。要劫持她并不难,难在如何将她引出古家。只要古洛真出了古家,便失如笼中之雀鸟,以令弟的能为,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这个老狐狸,陆宪暗自骂了一句,又把皮球踢回,说:“哎,先生有所不知,我二弟陆宾,虽然天生神力,奈何他做事鲁莽。俗话讲的好,英雄斗智不斗力,恐怕那古洛真聪明伶俐,到时候,我二弟被他骗过,不仅劫持不成,反倒让古家起了戒备之心。然而先生出手的话,情况就不同了,古洛真不认识先生,定然能给她来个出其不意。何况以先生的能为,古洛真只要离开古家,就算她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先生的五指山去。还望先生念在咱们肝胆相照、精诚合作的份上,不要再行推辞。”
陈先生被陆宪用话拿住了,也不好再讲推拖的言语,否则便成了没有与陆家合作的诚意。可就这样被陆不危绑架,成为走在与古家做对的排头兵,陈先生着实有些不甘心。“哦,陆大少爷,对于咱们的合作,陈某一片赤诚,绝无他想。这样吧,我看此事干系重大,非我一人单枪匹马,能够完成。咱们既然合作,就来个分工,由我设计诓出古洛真,你们兄弟出手将她擒住,你看可好?”
陈先生之所以这样讲,因为他早就知晓古洛真的行踪。这几天,古洛真常去陈子龙处,与陈子龙逍遥快活,他对此颇有关注。因而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