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身手,揽着柳之思的细腰,轻轻迈步,早已跨了过去。
华盖的呼噜声,更加高亢。
人却已经转到了李克定和柳之思前边,仍旧躺在地上,伸出一条腿来,绊住去路。
李克定心里喝了一声彩,华盖真不愧是当世高人,功夫了得。
他脚下用力,揽着柳之思再次腾身,这一步,竟然迈出去了五丈远。
再听呼噜之声,却在身后两丈之地了,显见华盖身形移动,只移出了三丈。
李克定为自己功力的长进感到高兴,柳之思也明白了,李克定的功力已经远高于华盖,敬佩的看着李克定,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二人再往前行,柳之思脚下轻盈,歌声也未停歇:“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李克定差点笑出声来,此刻的他和柳之思真如蜻蜓点水,华盖就算使出全力,也难以绊住二人。
后面华盖气得叫了起来:“两个小娃娃,赶快给我站住。”
“别理他,继续走。”柳之思轻声对李克定说。
“站住,站住!”华盖的喊声更急了。
柳之思头也不回,只左右看了看,语气中带着奇怪之音,问道:“谁大早上的,在附近乱喊乱叫?”
“好你个小丫头!竟敢跟我打哑谜。”华盖提高了音量说道,“是我,老乞丐,在你们身后,你们还不给我回来?”
柳之思憋住笑,装作才听出来的样子,回头一瞧,满脸惊讶地问道:“呦!原来是华盖先生,您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来了这里?”
“你好问我怎么来的,我原本就在这里,你们二人,两双大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华盖责备完,从腰间拿出酒壶,打开灌了一口,漱了漱嘴,咕咚又咽了下去。
如此不拘一格的行事,李克定看得直皱眉头。
华盖把酒壶一晃,却没有发出声息,显见酒壶已干。“柳小姐,李少爷,老乞丐的酒没了,向你们两位贵人乞讨一回,小姐,少爷,行行好吧,可怜可怜老乞丐。”
柳之思暗笑,我不理他,他还跟我斗上气了,越发像个老小孩儿。
柳之思携着李克定返回身,笑盈盈地说:“华盖先生,您的酒没了吗?哎呀!真是不巧,我们今天出门,也没带钱,不能给您买酒了,您还是到别处乞讨吧,别耽误了您买醉。”
华盖的头发乱蓬蓬的,有点挡眼睛,他伸手捋了捋,瞪着柳之思,突然拽住她的衣襟,侧头对李克定说:“李克定,你敢不给我施舍,我就把你的小媳妇儿卖了,去换酒钱。”
华盖以前狂放不羁,如今变得和孩童一般,李克定忍俊不禁,陪笑道:“先生勿怪,勿怪,都是之思淘气,是我们的错,本不该和先生玩笑。”
“没劲!”华盖放开柳之思,对李克定说,“你就不会陪老乞丐玩一会儿,如此正儿八经的,多没意思。”
柳之思便说:“就是。我看你二人颠倒一下,换个身份才好,因为克定是个老学究,先生才是小顽童,正好来上学。”
“你这小丫头儿,学会戏弄老乞丐了,看我给你点教训尝尝。”华盖把酒壶递给柳之思,说,“去吧,罚你给老乞丐灌满酒,要是灌的好,我便饶了你。”
柳之思接过酒壶,马上递给了李克定,吩咐道:“听见了吗,这简单的事情,我交给你吧,去给华盖先生灌满好酒。”
李克定接过酒壶,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柳之思对华盖笑道:“先生勿怪,我上午有一场考试,恕不能奉陪,让克定请您去享用一顿大餐,我改日定当请先生畅饮,咱们一醉方休。”
“考试,真是讨厌的事情,我最烦考试了。”华盖扬扬手,对柳之思说:“你去考试吧。老乞丐只要能有酒有肉,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之思先告辞了,咱们改日再会。”柳之思辞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