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克静自小就与众不同,她活得非常通透。什么名利,对她都是浮云,也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儿的。”李克定提起妹妹来,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柳之思笑道:“嗯,我也瞧出来了。”她这几天和克静接触较多,已知克静是个真而又真,诚而又诚的人,遂说道,“克静的画儿飘逸洒脱,足见她的通透。”
“你的琴才是至高境界,克静和你相比,还有所欠缺。”李克定微笑说道。
柳之思被他夸赞,心里虽然高兴,却没有接茬,而是问道:“那你的五行剑呢?到什么境界了?”
李克定回答道:“到半山腰了吧,已经登堂,尚未入室。”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在李家,见克静还没回来,也不知和古洛诚去了哪里。
李克定虽然不愿妹妹和洛诚搅在一处,但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故而也不再放于心上。
前厅之中,唐贞和陶氏正接待客人,李克定和柳之思便没去打扰。
因李克定不想回自己房内,便赖着同柳之思去了她那儿。
李克定已经有了预感,母亲来京十天了,可能要回河间去。二人坐下后,他说道:“之思,你别回柳家了吧,就在这里住着多好。”
“那怎么能行?”柳之思看出了李克定的不舍,“我本来不该住进你们家的,只是舍不得和阿姨分开,其实已经越礼,等阿姨回了河间,我必然是要搬回柳家的。”
李克定回忆这段时间,日日和柳之思见面,三餐也是一起吃,感觉真是幸福,遗憾的是,不能和柳之思长久相伴。
他想到这里,神情突然变的黯然起来,柳之思迅疾察觉到了,劝慰他说:“克定,就算我以后搬回柳家,你要见我,也很容易的。何况,你还能识出离躯体,如果想我了,可以随时去找我。”
提到意识出离,李克定想起上次和柳之思打赌,自己赢了她,给她梳头,闻她的发香,是何等快意,“嗯,我会常去的。之思,我还想给你梳头。”
“好吧。”柳之思看他满含期待的望着自己,便答应了他。
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柳之思拔下发簪,将那一头秀发散开,一边对他提了个条件,“克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就不让你梳了。”
李克定刚拿过梳子,正一手握住柳之思的秀发,突然听她如此讲,心中一急,忙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有定亲。”柳之思还是提起了此事,尽管她知道会影响二人的心情。
果然,李克定沉默起来,他在反复思考,李家提出退亲的话,会对陆宛的名声不利。如果陆宛能够喜欢别人,陆家提出退亲,才是两全其美的上上之策。
“你想什么呢?赶紧梳头吧。”柳之思催促道。
“哦,这就梳。”李克定拿起梳子,小心的梳理着,一边说道,“之思,我刚才在想,如果咱们能给陆宛介绍一个人,让她喜欢的话,这事就好办了。”
“克定,你能讲这些,证明我没看错你。”柳之思从镜子中望着李克定,“我今天真是高兴,你也该下决心了,否则,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折磨的。”
“之思,是我不好。”李克定一时动情,从后面抱住柳之思说道,“你放心吧,我今天就跟母亲去讲,让她给我做主。”
“嗯。”柳之思终于等到他讲这句话了,此刻,意味着克定和陆宛的婚事将要结束,意味着她与克定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被李克定抱在怀中,柳之思始觉那么温暖,那么安心,尽管他只是从后面抱着她。
忽听月华在院子里向人问候:“夫人好,月华见过夫人。”
柳之思一听是唐贞到了,急忙挣脱李克定的两臂,将梳子从他手中接过,让他站在一边,她自己则装模作样的开始梳头。
唐贞已经走了进来,李克定和柳之思起身,正要各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