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嘴上如刀,醋意大发,李克定却不知该如何给她解释清楚。
侯剑西见状,在一旁笑道:“我说克定,你也忒好心了。这一次,若不是北极白狐鼻子灵敏,我们岂能寻到这里,恐怕你真没救了。”
白狐听后,得意地说道:“李克定,你可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早晚得还给我。”
李克定的原则向来是以德报德,有恩必报,他对白狐拱手说道:“那是自然,我以后定当重谢于你。”
他不明白北极白狐怎么会把柳之思带来,便问侯剑西:“侯兄,你们怎么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你别着急,我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一会儿,你自然会知晓的。”侯剑西说完,看看柳之思。
柳之思对侯剑西说:“你别理李克定,他不可理喻,咱们只管去前厅。”
侯剑西和白狐果然不再理他,一左一右簇拥着柳之思,直奔前厅而去,李克定只好讪讪地跟在柳之思后面。
前厅之中,圆嗔正在和岳如恒谈论事情,见又一个岳如恒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二人都是一惊。
圆嗔看着白狐变的岳如恒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岳如恒嘛。”白狐忍着笑回道。
岳如恒再也无法淡定,起身看着白狐,果见它从头到脚,和自己一模一样,惊问道:“你便是岳如恒?”
白狐坚持身份,回答说:“当然了,我刚从不是讲过了嘛,我就是岳如恒。”
“这?”岳如恒回头问圆嗔,“师父,您看?”
“阿弥陀佛。”圆嗔上下打量北极白狐所变的岳如恒,突然叹了口气,“哎!岳如恒,不想你找了过来,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柳之思听圆嗔的话透着蹊跷,好像北极白狐所变之人,才是真的岳如恒;而面前这位岳如恒,却似假的一般。
她心中疑问既起,便不等白狐说话,抢先问圆嗔:“你们煞费苦心,设下计策,自以为天衣无缝。但你可别忘了,人算不如天算。眼下就老实交代吧,说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柳之思问得直接,圆嗔闭目端坐,就像没听到柳之思的问话,嘴中默默念着经。
圆嗔以沉默相对抗,柳之思暗笑,你以为不讲话,我就不能让别人开口吗?她趁人不备,冷不丁高喊一声:“绿荷!”
绿荷突然听到呼喊,心中一颤,面上生起惧色。
柳之思态度严厉地说道:“绿荷,你若想留下一条性命,就从实讲来,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她话音刚落,侯剑西仓啷拔出长剑,剑刃贴在绿荷的脖颈之上,命令道,“快说,否则爷爷要了你的命。”
绿荷看看岳如恒,眼神中透着惊惧,岳如恒已知前功尽弃,想着抵赖也无用。他们不来逼问我,总算给我保留一点颜面。如此也好,就让绿荷替我招了吧。于是,她冲着绿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绿荷可以讲出实情。
绿荷得小姐允许,心里不再矛盾,便说道:“柳小姐,您听我慢慢讲,其实我家小姐不是岳如恒,她的芳名叫做岳如盈。”
“岳如盈?”李克定吃惊不小,立即追问绿荷,“可是她为什么会和岳如恒生得一模一样?”
“李少爷,您听我讲。”绿荷继续说道,“她们生的一模一样并不稀奇,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姐妹,岳如恒是姐姐,我家小姐是妹妹。”
柳之思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收获,她曾听说,岳擒豹有一个女儿,跟着岳擒豹的夫人出家了,却不知道会和岳如恒是孪生姐妹。
绿荷讲述的是实情,柳之思对她的态度也转为和缓,问她说:“你家小姐自幼随陈夫人长大,但并非陈夫人亲生。后来,陈夫人带着你家小姐去了无相庵,对吧?”
“是的。”绿荷答道,“那时候,大爷将我家小姐过房给了二爷。因为二爷不能生育,所以对外只说是陈夫人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