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听出了陆宛的意思,她是想要这把短剑。虽然李克定尚没有合适的剑替代,但人家姑娘有这个意思,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谁叫陆宛是他的未婚妻子呢?李克定双手捧剑,递于陆宛说道:“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宛接过剑去,又仔细翻看了一遍,心情大好,面上似杏花绽开。
李克定看她神情,已明白她的心意,暗自说道:‘李克定,你能娶这样的媳妇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以后少做幻想吧,好好待人家姑娘才是。’
陆宛收起短剑,微笑说道:“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我觉得好口渴,你还不请我去喝杯茶。”
“走吧,刚好前些天有个朋友给我送了好茶,今天就请你品品。”李克定适才差点说出梅子送的茶来,话到嘴边,知道不妥,就改成了有个朋友。
他这么一带而过,果然避免了麻烦,陆宛面含笑容,和他来在房内。
春蚕早在一边偷看着陆宛,见她容貌之美,竟然和大小姐李克静不相上下,暗自叹息,难怪大少爷总是和我保持距离,原来大少奶奶生得如此好看。
春蚕自幼在李家长大,接受过正规教习,虽然她认为未过门的少奶奶跑到婆家来,似乎不妥,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陆宛是她未来的主人,哪敢有丝毫疏忽。
李克定和陆宛一从外间进门,春蚕便急忙上前,给陆宛施礼说:“春蚕见过陆小姐。”
“春蚕姑娘,快免礼吧。”陆宛打量春蚕,生的很是标志,兼有几分宛转,也会行事,倒是个好姑娘。
“谢谢陆小姐。”春蚕的态度,殷勤而恭谨。
陆宛猜到了她的身份,但看样子,必然还没有与克定圆房。陆宛心道,克定在这方面,比我大哥陆宪可强多了。即便我二哥陆宾,傻憨傻憨的一个人,学艺回来才几天,便收了两个丫鬟。男人啊,就没有不好色的,克定反常的行为,难道是因为我?
她想着这些,心中不仅是喜悦,更生起了一份对李克定的感佩。
二人进入房中,不等李克定吩咐,春蚕开始忙着沏茶,斟茶。陆宛是未来的主母,好生伺候原是春蚕的本份,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也能摆的正自己的位置。
陆宛的心思其实不在茶上,具体什么味道,是否甘醇,她并未在意。微微呷过几口,不时观察周边,见李克定的书桌上摆着一只白玉小老鼠,便问道:“这白玉鼠,你从哪儿得来的?”
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白玉小老鼠乃柳之思所赠,如果告诉陆宛,她又该不高兴了。李克定心内发窘,暗悔没早些把它藏起来。可如今该怎么回答?只好假装一口茶还没有咽下,慢慢品咂着,略做思考后,放下茶盏说道:“这是有人放到这里的,我不过是代为保管。”
李克定不善说谎,陆宛看他神情,已知缘由。好在她以为是梅子送给李克定的,虽然不明白李克定为什么和梅子交情那么好,但经过刚才古洛诚的暗示,知道梅子不是她的情敌,便没有引起不快。
“那我能看看吗?”陆宛问道。
“当然可以。”李克定放下心来。
陆宛也不等李克定拿过来,她自己起身,到在书桌旁,径自坐下。主动拿过白玉小老鼠,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奇怪的点点头说道:“这只小老鼠,雕工超绝,必然是大师的手笔。”
“哦,看来你很懂玉器。”李克定对于玉器、瓷器之类,属于门外汉,连新老他都分不太清楚。
“略微懂一些,我这儿有一只玉兔,你瞧瞧。”说着话,陆宛一低头,从脖颈上拿出一块白玉小兔子。
李克定凑近来看,小玉兔活灵活现,顽皮可爱。
陆宛说道:“这两块玉的雕工如出一辙,线条柔和中透着三分犀利,很像是一个人的手笔。”
“一个人的手笔?”李克定并不懂这些,上次和柳之思见面,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