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梅子就在替陆宁和岳如山打抱不平,听到二人说出同样的话,反被气得直笑,但她此时还不想和陆宪为敌,也就没再说话。
陆宪处理完妹妹的事情,瞧向宋凝凝,对岳如海说:“三少爷,多谢你替我照顾凝凝小姐,我这就接她走,三少爷没有意见吧。”
“哦,没有,没有意见。”岳如海心想,反正元辰子也要送凝凝到你那去,还不如你直接带走更好。
“如此,多谢三少爷了。”陆宪一抱拳,走上前去把凝凝扶过。
陆家人伺候陆宁和宋凝凝上车,陆宪向众人抱拳告辞,向南去了秦家镇。毛二嘎看陆宪带走了宋凝凝,呼啸一声,领着一众黑衣人向田野中散去。
闹腾一阵儿之后,元宿子和元星子师兄弟,身体略有恢复,不像刚才那样,一副将死之状。虚致和赵柄东经过一番打斗,身中数刀,已是浑身的血迹。他为了保护师父,舍生忘死,赵柄东不忍让他丧命,叫一声:“罢了,你们走吧。”
虚致强撑着跪倒在地,向赵柄东说道:“多谢赵堂主不杀之恩。赵柄东不再计较,元辰子叫过虚宁和虚静,让他们把元宿子、元星子抬到马车上去,对李克定等人说道:“众位手下留情,元辰在此谢过,告辞。”
岳如海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恨不能快些离去,催促岳家众人赶紧上路。
大路之上仅剩李克定、梅子、赵柄东和侯剑西四人,便跟在岳家一众之后,往秦家镇而来。
李克定给梅子和赵柄东、侯剑西做了介绍。赵柄东和侯剑西对忠烈素来敬仰,听闻梅子的父母是梅意洞和周宜荥,二人当即给梅子施礼说,以后但有吩咐,二人无不从命。
梅子谢过二人,向赵柄东打听赵炳南的事情。赵柄东回道,赵炳南是他叔父之子,戊戌年以后,赵炳南失去消息,至今是生是死,包括申州老家,没一个人知晓他的下落。
梅子听后,略做思考,似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便不再问起。
很快众人到在秦家镇,赵柄东和侯剑西也入住到精诚客栈,梅子着急给李克定处理伤口,四人告别。
回到房间,梅子让伙计送热水过来,把带来的大皮箱打开,从中拿过一只小药匣子,先将剪刀、酒精、棉花、绷带、药品等准备好。
而后,把包扎李克定伤口的布条解开,又帮他脱掉衣服。仔细看他的左臂,一片皮肉被剑刺过,带了开去,血肉模糊。
梅子让李克定忍着痛,先用棉花沾着酒精擦洗一遍,而后拿起剪刀,将两三片坏肉剪下。李克定疼的冷汗直冒,紧咬牙关。
“这就好了。”梅子见鲜血再次流出,赶紧擦拭,上了药,用绷带裹好,李克定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梅子又用温水把他胳膊上的血渍擦干净,李克定看梅子体贴周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么。”梅子从箱子中拿出新衣服,一边帮李克定穿好,一边说,“你受了伤,回去后,咱们再到医院上些药吧。”
“这点小伤,哪里用去医院,过几天就好了。”李克定故意说得轻巧。
其实他从小也没受过伤,今天这是头一次。但他知道伤的不重,没有大碍。何况和梅子一起,只要梅子安全,受伤他也心甘情愿。
“以后,就是小伤咱们也不能有。”梅子把药匣收好,说道,“这一次,元宿子的剑,要是再往里寸许,你这条胳膊就废了,以后必须多加注意。”
李克定为让梅子放心,答应道,“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受伤。”
二人略微洗漱,明天还要看岳如海拜师,梅子便让李克定躺好,她也不回自己的床,只把李克定受伤的左臂放到自己身上,窝在李克定怀中,说些闲话,慢慢睡着了。
次日,二人收拾妥当,来在长春湖边,准备好好看一场热闹。
李克定见不远处,已经聚集两三百人,或坐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