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擒虎正在气头之上,尤其在祖宗面前,岂敢含糊,把皮鞭一甩,但听啪的清脆声响,怒叫道:“谁在敢求情,就滚出岳家。”
老仆人用无奈的声音说道:“大爷息怒,我们领命就是。”
随即听老仆人对岳如山说:“大少爷,走吧。”
岳如山似是在给岳擒虎叩头,只听砰砰三声过后,岳如山起身,一众人等带着岳如山离开了院子。
“岳擒虎把岳如山赶出岳家了。”梅子轻声对李克定说。
“是啊。”李克定回答道,“岳如山和陆宁的事情,无法跟祖宗交代,搁在谁家里,都得这样。”
“你们李家也是了?”梅子问道。
李克定轻声回答:“肯定是的。谁若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再回李家,死后也永远进不了李家的祖坟。”
“那你觉得这个规定怎么样?”梅子又问。
“自有他的道理。”李克定回道,“事关伦理大节,不能不慎重。其实,李家允许女方在族内改嫁,但绝不能这样偷偷摸摸。”
“哦,我知道了。”梅子对华夏的规则已经明白。
现在众人离去,祠堂中只剩岳擒虎和岳如海父子,正好可以到近前去打探,便又带李克定到在房外,向里面望去,岳擒虎的脸色更加难看。
过了一会儿,岳擒虎平复了一下情绪,他问岳如海说:“老三,岳如山和陆宁的奸情,你最早什么时候发现的?”
岳如海揣摩着岳擒虎的心思说道:“父亲,此事我一年前就有耳闻,只是大家帮他们二人遮掩,我没有确凿证据,一直不敢当真,所以才没有回禀父亲。直到今天,他二人做在一处,被我撞个正着,岳如山恼羞成怒,竟然要杀掉我。”
“你怎么知道他二人今天会在一处?如此机密的事情,岳如山怎么会让你知道,你说,是谁给你的消息?”显然,岳擒虎并不容易糊弄,虽然岳如山承认了和陆宁的丑事,但岳擒虎却开始怀疑有人挑拨离间。
“父亲,告诉我消息的是岳南。”岳如海是在如实回答,因为他语气平静,“今天要不是岳南在场保护我,如海非被岳如山杀掉不可。”
“来人。”岳如山高声叫道。
院门口有一人听到叫声,答应着:“老爷,小人来了。”随即院门响起。
梅子和李克定只好先行躲避。
那人进入祠堂,说道:“老爷,您叫小人,有什么吩咐?”
岳擒虎吩咐道:“去把岳南给我找来。”
“是,老爷。”那人迅疾跑去传唤岳南。
时间不大,从院门口一瘸一拐的进来一人,肯定就是岳南了。李克定和梅子借着月光瞧去,都吓了一跳,这人怎么生的如此丑陋,那张面孔上,没有一丝正常的皮肤,就像遭过火烧一般。如果是暗夜之中,必然以为是鬼,幸好刚才在地下没有遇见他,否则非得吓出好歹不可。
见岳南进入祠堂,哑着声音说道:“老爷,您找我。”
“岳南,今天你不必顾忌,有什么说什么。”听岳擒虎问道,“岳如山今晚和陆宁见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老贼,真是细心,梅子在心里暗骂一句,以后对付他,还不能掉以轻心了。梅子牵着李克定,来在窗下。二人不敢靠的进了,只在窗户边缘,斜着往里观瞧。
见岳南弯着腰,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正斜着着,用哑哑的声音回话:“老爷,小人是接到了一张字条,才知道的这件事情,没有敢回禀老爷,所以先去找的三少爷商量。”
“字条呢?”岳擒虎问道。
“被三少爷。”岳南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岳如海。
“说。”岳擒虎叫道。
“是,老爷。”岳南继续回禀,“字条被三少爷一气之下,给撕碎了。”
“岳如海。”岳擒虎怒叫一声,又抽了岳如海一鞭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