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擒豹一直在想,这小姐如此美貌,看气质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姑娘,难道是哪家青楼自小养大的,这才**好,却跑了出来。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我一生搜寻倾国倾城的美色,直到今日,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陈圆圆,苏小小,哦,不,比她们还要美上十倍,足以遂我平生之愿。
柳之思却没闲着,打量一下那五位伴读,问道:“这五位,必是分别精通‘诗、书、礼、易和春秋’的了?”
那五人只是在一边含笑,各自搔首弄姿,卖弄着风情。
岳擒豹心道,他们几个整天无所事事,专攻一本书,虽然说不上精通,起码也知道一些,便回答柳之思:“多少识得点吧,可不敢说精通。”
“既然这样,我可要好好请教请教。”柳之思望着岳擒豹,嗲声说道:“要不,一会进了大人的书房,还不让大人笑话?”
“看小姐说的,有什么尽管问吧,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岳擒豹心想,反正又不是问我,几个人无非争宠,随你们玩笑去吧,我倒是乐得瞧瞧。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之思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五人面前。
见他们各自穿了一身红衣、粉衣、黄衣、紫衣、绿衣,皮肤犹如牛奶一般白滑,身上还用了香,暗道,这岳擒豹如此荒淫无耻,也是没谁了。
先赞美诗珍说:“瞧这花容,简直就是贵妃娘娘嘛。”
“小姐,说笑了。”诗珍有些眼力价儿,在柳之思面前,哪敢妄称容貌之美。
柳之思见他尚有自知之明,便问道:“你是陪大人读诗经的吧?”
诗珍笑道:“正是,不知小姐有何赐教。”
“赐教?可是不敢。”柳之思一笑,问道:“我正有一句不明,便是‘相鼠无皮,不死何为?’这个说的是什么,万望能赐教。”
这五位伴读,名为伴读,实际就是岳擒豹的玩物,都是不学无术之徒,听完柳之思的问题,诗珍尴尬一笑说:“相鼠,这个,这个没听说过。”
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忙又说:“不过,我知道硕鼠。”
“哦!那硕鼠是什么意思?”柳之思故意问道。
“就是大老鼠,说贪官像大老鼠一样。”诗珍颇为得意。
“嗯。”柳之思点点头,“看来,你很了解岳大人啦。”
“当然了解。”诗珍忙说。
柳之思不由格格一阵发笑,说道:“我告诉你吧,岳大人可不是硕鼠。”
“对,岳大人是清官,不是硕鼠。”诗珍附和着。
“这就对了嘛。”柳之思说道,“那个‘相鼠’啊,我告诉你吧,是说贪官不顾廉耻,没脸没皮,不如去死。”
“哦,对呀!相鼠无皮,就是说一个人若果寡廉鲜耻,不如死了的好。”诗珍似理解了,忙补充一句。
“说的真好。”柳之思见他上当,忙赞美于他。果然,诗珍见夸,有些洋洋得意。
柳之思又问他:“那你说说,这些贪官大老鼠,是不是没脸没皮,应该去死?”
“当然了,那些贪官,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还装正人君子,真是该死。”诗珍本想卖弄一番,却见岳擒豹脸色不好,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唐突了,急忙打住。
柳之思看诗珍不知所措,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书珍面前,首先赞道:“看你这个身段,简直就是汉宫的赵飞燕。”
书珍听完一笑,下意识地扭动细腰,说道:“小姐真会说话,书珍可不敢当。”
柳之思便问他:“听说你熟读尚书,请你赐教,你看岳大人,象不象太阳呢?”
书珍吸取了诗珍的教训,心说,我可要仔细,别惹得大人不高兴,便想了想,说大人象太阳,总不是坏话,于是回道:“岳大人就是太阳,我们都是他的月亮。”
“说的真好,我看你们五位,还真像岳大人的‘小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