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抱着酒坛子坐在月台的桃花树下,白色的衣袍铺在一片落英之中,腰带松松垮垮的,周围散落着一堆酒坛子,桃树上的红绳在如水的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雪白的兔儿翻入酒坛,喝得醉醺醺的,在酒坛之中胡乱扑腾,可始终无法从酒坛中拖出自己醉的软绵的胖身子。
夜色如水,佳酿熏人,月老舒适地举起酒坛灌了一口,还未来得及下咽,一道凌厉的绿光刺破如水的夜色,带着凌厉的罡风劈开了他呕心沥血建造的酒窖。
酒窖轰然倒下,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溢出熏人的桃花香;傻兔子吓得一个激灵缩进了酒坛之中,活像被打的地鼠。
月老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酒,他珍藏的桃花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
劈开了酒窖的绿光并没有消失,转了一圈对准了月老。
月老:“……”这个天界有点乱啊!
他抬腿就想跑,却被凌乱的袍子绊倒在地;傻兔子尖叫着踩着酒坛子,活像杂耍似的,绕着桃花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绿光迫近,月老这才看清这是一把柳叶刀。柳叶刀挑起他的衣领,一甩,把他甩上了桃树上挂着,傻兔子还在围着桃树打转。
“月老,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花魄慢悠悠地踱步而来,长裙如火,美丽精致的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含着杀气。
她抬脚按住已经不知滚了几圈的酒坛子,酒坛子中的兔儿精瑟瑟发抖。
脚尖微勾,瞬时发力,坛子凌空而起向着月老砸了过去,兔儿精求生欲极强地蹬脚挣脱了坛子,一个兔扑,挂在了月老松松垮垮的腰带上。
月老:“……”啊啊啊,小魔女怎么来他这儿了?
月老颤声问道:“小殿下怎么有空来我这?”
花魄扬手,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皓腕,只见玉腕之上拴着一根红绳,更加衬得她肌肤如雪。
“解释一下,这红绳为何会栓在我和一个凡人身上。”
月老:“!!!”
这粗细、这大小、这色泽……
为何与他珍藏多年的红花绳如此像?
他定睛一看,就是了!
月老抖得厉害,带着松松垮垮的腰带摇摇欲坠,兔儿精慌忙往上爬了几步。
花魄皱眉:“可否解开?”
月老绝望抬头看了看依旧如此美丽的月亮,忍了忍即将溢出眼眶的老泪:“不……能。”
花魄指尖微动,月老连忙大喊:“小殿下,我,我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开。”
“小殿下,绳子是为了情深缘浅的有情人准备的。天下有情人多的是本是情深奈何缘浅,它可以为本是无缘之人增加缘分。只要男女双方相遇了,都发现无情,就可以自动脱落了。”
花魄皱眉:“好麻烦。”
月老慌忙道;“我给殿下准备好话本子,让小白带着您,您只要照着话本子演,就可以解决了。一点都不麻烦,小殿下还可以顺便领略一下凡间的风情。”真的不麻烦,比劈了我这把老骨头简单多了。
兔儿精;“……”嘤嘤嘤,小白不要。
花魄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解决办法,柳叶刀挥出劈断了桃木枝。
月老一把将小白扔进了花魄怀中,一溜烟没了影,只留下一句:“殿下玩会小白,我这就去准备话本子。”
花魄蓐了一把兔毛,心情愉悦,眯着眼睛叫了一句:“傻兔子。”
小白抬头:“嘤嘤嘤,人家不傻。”
月老匆匆回了寝殿,翻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各界话本子,看了看那凡人的一生命数,文思泉涌,大笔一挥,开始创作。
过了两天,话本子递到了花魄手上,花魄翻了翻,扔回了月老手中,感慨了一句;“好辣眼睛啊!”
月老嘿嘿一笑,颇为自豪地说道;“天底下的男女情感皆是套路,这只是套路的一种,殿下只要扮演好那凡人的温柔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