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隔壁桌子。
慕瑾川脸色铁青,眼眸淬了一层又一层寒霜,冷冷看着她。
楚洛苡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怒火压下去,也不管慕瑾川做什么。
她自顾自的倒了盏茶水,拈了块牡丹酥。
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
跟这种人生气,太廉价了。
楚洛苡面上云淡风轻,吃着点心喝茶。
时不时托腮看两眼景逸公子。
文质翩翩,书香气息。
景逸公子只做说书先生还真是浪费。
要是在她手里,她定要好生培养,科考做官,肯定能驰骋朝堂。
到时候无论是慕瑾川还是太子,不都要供着他吗?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看着楚洛苡没心没肺的模样,慕瑾川心底郁气愈浓。
他终究还是忍不下气,冷着脸起身,在楚洛苡身旁坐下。
“没良心。”他又气又怒。
气楚洛苡丝毫没将他放在心里,而怒她拈花惹草,自身浑然不知。
“月司纯有良心,心里装的都是你,去找她。”楚洛苡淡淡道,端起茶水小小啜了一口。
她这话说得极为轻巧,仿佛家常话般。
慕瑾川愠怒,“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你能离开,我求之不得!”楚洛苡故意跟他较劲。
“好好好!”慕瑾川一连说了三个好,黑着脸起身,甩袖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楚洛苡忿忿道,将剩下的半块牡丹酥全部塞进了嘴里。
待在不远处的流月与白术两人看到慕瑾川黑着脸离开,顿时懵了。
“王爷怎么走了?”流月一头雾水。
方才他们两人不是还说说笑笑的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白术心里直打鼓,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忙跟上了慕瑾川。
流月犹豫了一瞬,朝着楚洛苡走去。
她还是先去看看王妃吧。
“王妃。”在楚洛苡身前顿住脚步,她俯身行礼。
“怎么去那么久?桂花酥呢?”看她两手空空,楚洛苡疑惑问道。
“已经卖完了,奴婢跟白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流月费劲扯着借口。
楚洛苡没有怀疑,安慰道,“改天我再带你出来,多买点。”
“嗯。”流月点点头,试探的看楚洛苡脸色,感觉她应该没有生气。
“王妃,王爷先离开了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他?”楚洛苡不屑冷嗤,“走了,去找月司纯了吧。”
“王爷去找月侧妃了?”流月惊讶。
“应该吧,不清楚。”楚洛苡搪塞两句,不打算将跟慕瑾川吵架的事告诉流月。
她指了指椅子,递给她一块牡丹酥,“坐,尝尝牡丹酥,还不错。”
流月顺从的坐了下来,接过牡丹酥,小小咬了一口。
“虽然比不上桂花酥,还是很好吃的。”她称赞道。
“比不上王府小厨房做的。”楚洛苡淡淡道。
小厨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之前的饭菜虽然也好吃,但比不得醉春楼的菜肴。
但这段日子小厨房的膳食竟可以跟醉春楼媲美。
楚洛苡渐渐也断了去醉春楼的念头。
正说着,流月面色微变,猛地起了身,
楚洛苡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瑾王妃,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言祁一袭月白雪玉锦出现在眼前,他面容温和,眸中尽是笑意。
“崇国公?”楚洛苡眨了眨眼,忽的意识到为何慕瑾川方才那么说了,估计是看到了他。
“王妃也喜欢听书?”言祁在楚洛苡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温声问道。
楚洛苡耸了耸肩,“不喜欢,无意间进来看看。”
“原来如此。”言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