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偏要做出来,也做给府中管事看。
她是王妃,握掌家之权,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蒙骗的。
“既然侧妃裁剪衣衫的收支不够,那便再拨五百两给香雪阁。”
楚洛苡言语极为大方,神色慷慨,“日后侧妃有什么不足的,可以先挪用清风苑的收支。”
“毕竟侧妃身子不好,什么东西要紧着侧妃用。”
她那嫣红的唇角微挑,噙着嘲弄。
“多谢姐姐。”月司纯脸色有些难看。
楚洛苡缓缓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
“府中的布料你若是不喜欢,可以去外面寻些料子。府中虽然节俭,也不必过于节省。”
“是。”月司纯面上尽是感动,而隐在宽大袖口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楚洛苡这是什么意思?
羞辱她?
这算什么?
单独拨五百两,打发她吗?
月司纯心里虽然不舒服,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依旧带着轻柔的笑容。
“王爷,姐姐,妹妹府中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慕瑾川颔首,“你回去吧。”
“是。”月司纯俯身行礼,迈着莲花步离开。
而还未曾走出门,又被慕瑾川唤住。
“司纯。”慕瑾川唤了一声。
月司纯心口一颤,下意识顿住了脚步,转身。
“日后无事不必再来清风苑了,王妃处理庶务繁忙,脱不开身与你闲聊。”慕瑾川温声道。
“是。”月司纯咬唇点头,眸中瞬间盈满了泪珠,她浅浅擦了一下,快步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楚洛苡深深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
她就知道月司纯不安好心,每次来清风苑都要惹不少事情。
“你与崇国公是如何认识的?”慕瑾川开口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楚洛苡眉头微蹙。
“他为何要送你紫砂壶?据我所知,崇国公深居简出,向来低调,绝对不会平白无故送人东西。”慕瑾川凤眸紧紧眯了起来,面色微暗。
楚洛苡眨眨眼,认真的打量了慕瑾川一番,笑了,
“说明我的倾慕者还是很多的,我与崇国公都没怎么见过面,他都要送我东西。”
慕瑾川神色愈沉。
见此,楚洛苡又笑了一声,
“萍水相逢而已,京城中也不是人人都厌恶于我。”
慕瑾川深深的看着她,缓而,脸色骤然间黑了下来,似乎能滴出墨汁来。
他蓦然起身,狠狠甩袖离去。
楚洛苡顿时愣住了。
这人……怎么又生气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流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妃,王爷吃醋了。”
“吃醋?”楚洛苡好笑,“他还会吃醋?”
慕瑾川整天甩脸子,谁家吃醋是这样?
若真是吃醋,吃谁的?
难不成是吃她的醋,就因为崇国公要送她紫砂壶。
楚洛苡还没这么自信。
她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好几种药材,“你去库房把这几种药材拿出来,明日我要再去看看表姐。”
“是。”流月行礼,心生感慨,“王妃对清澜小姐真好。”
“我这条命都是姨母护来的,若是不对表姐好,那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了?”楚洛苡笑了一声,催促,“快去吧。”
“奴婢遵命。”流月俯身行礼。
楚洛苡唇角不经意间翘了起来,明日再去看看表姐的腿,过段时间表姐就能走路了。
翌日清晨,楚洛苡起了个大早,来到了萧府。
府外,萧婷在外面哭诉着,紧紧抱着白飞鸾的腿不放。
“嫂嫂,您就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