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面上却是透着寒意,“偌大的京城,就这几个绣娘?”
孙霄哑口无言。
“我拨下三千两不错,可有说过裁剪衣衫必须只能用这些银两?”楚洛苡再次问道。
“未曾。”孙霄垂下了头。
“绣房本是为主子裁剪衣裳,如今反倒成了你们限制主子的穿着,是给你的狗胆?”楚洛苡声音愈加冷厉。
孙霄不敢再说话。
月司纯眼眸微微一变,紧忙上前劝慰着。
“姐姐,这件事不怪孙管事,他刚上任,对这些不熟。”
“不熟?”楚洛苡不屑嗤笑,“我记得你那日告诉我,王爷安排你去了绣房。”
这话一出,不止是管事,月司纯瞬间变了脸色。
原本只是管事新上任,对绣房不熟悉而已。
可若照楚洛苡的话来说,这便是欺骗主子的大罪,要入狱的。
慕瑾川闻言,瞬间明白了,俊容蒙了一片凛人的寒霜。
“看王爷这样子,连自己什么时候安排了人进绣房都不知道?”楚洛苡调笑。
月司纯攥紧了拳头,娇弱的面容赔着些笑意,
“姐姐言重了,孙管事在我掌家之时,是我与王爷一同商议的。也算是王爷安排的,那日可能是孙管事没说清楚。”
“原来是这样。”楚洛苡恍然大悟。
“若按照侧妃所说,孙霄不应该只是新上任,应该在绣房待了很长时间,怎么会将最基本的弄错呢?”她唇角微勾,
“侧妃提拔的人,总不能给你准备这么粗糙的布料,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这……”月司纯笑了笑,“如今是姐姐管家,府中当然要以您为大。”
楚洛苡笑了,询问的看向慕瑾川,“王爷说说如何处理?”
慕瑾川眯了眯眸子,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管事撤职,从绣房再选,绣娘全部换掉,重新雇佣绣娘。”
话很简短,却字字透着寒意。
月司纯心里顿时慌乱,开口想阻止,却又不敢说话。
管事脸色惨白。
“那就依王爷所言。”楚洛苡淡淡道。
“这件事就交给王妃处理。”慕瑾川温声道。
“嗯。”楚洛苡颔首。
她的目光落到孙霄身上,红唇微微翘起,面上却是一片凉意。
“绣房中绣娘的名册可在?”她问道。
“在。”孙霄顿时打了个冷战,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楚洛苡笑了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绣娘,漫天要价,害的侧妃衣料开支缩减。”
“这……”孙霄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连看向月司纯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