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似的被侍卫拎进屋,血腥味随即飘散出来。
“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楚洛苡扇了两下,企图将血腥味驱散。
“属下不该……不该欺瞒王妃,不该谎报裁剪衣衫所用银两。”绣房管事瑟瑟发抖,小声道。
楚洛苡眉眼平淡,神色波澜不惊,“你说,银两应该用多少?”
“这……五千两?”绣房管事试探的道,心里登时又是一慌。
“拉下去,继续打。”楚洛苡瞳孔猛缩,声音骤然间沉下来。
“别,属下知错,王妃,别打了。”绣房管事哭喊道。
”你说,多少银两?”楚洛苡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
“一千两,应该用一千两。”绣房管事无力的躺在地上。
“这还差不多。”楚洛苡缓缓点头。
那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他,面容清冷透着一层寒意。
周身气息摄人,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欺上瞒下,谎报采买银两,辱骂主子。其中任何一条都足够将你押入大理寺。
绣房管事脸色蓦地一白,连连磕头,“王妃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你觉得,你那个主子能护得住你?”楚洛苡淡淡瞥了他一眼,轻嘲。
绣房管事浑身僵住,全身的血液登时凝固。
倘若他真的被押入大理寺,侧妃会管他吗?
肯定不会!
倏地,侍卫将副管事带了进来。
“王妃。”副管事抱拳行礼,看到浑身血迹的绣房管事,眼眸微闪。
“听说你们绣房要采买布料?”楚洛苡淡声问道。
“是。”副管事点头道。
楚洛苡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你可知道要报多少银两?“
“根据属下调查,王府所有的布料,还有王妃与侧妃院中,王爷院中,一共需要八百七十六两银子。今年布料有所上涨,但京中有一家铺子与我们经常合作,应该不会涨价。可能八百两足够。”副管事答道。
“八百两?”楚洛苡语气疑惑,“这么少吗?"
副管事以为楚洛苡嫌弃他买的布料不好,保证道,“还请王妃放心,咱们府中布料都是由属下采购,每年都是这个价格。”
”每年?”楚洛苡的声音重了重。
绣房管事心如死灰,绝望的看着副管事。
“对。”副管事点头。
“可我听说,每年布料采买需要一万两银子。”楚洛苡缓缓道,声音平淡却透着凉意。
“这……”副管事眉头微蹙,欲言又止,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地上的绣房管事身上,“账本一向是管事所做,采购银两也是管事申请,属下不知。”
“你可有话说?“楚洛苡冷声问道。
“属下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