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取下腰间玉佩,“你速去太医院,请院正来一趟,就说,荆拙身体有些沉疴旧疾,想请他来看看。
管家恭敬地捧过玉佩,搭上马车往太医院而去。
萧婷又慌又怒:“哥,我是你亲妹妹,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太医来了,一切都能分晓。”萧太师看她的眼神带着疲惫。
他看得出来。
小妹对于当初推到嫂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楚洛苡懒得看他们兄妹二人扯皮,一心劝白飞鸾。
“姨母,别哭了,身体怎么吃得消?”
白飞鸾崩溃的哭声,哭得她心口酸涩,只恨不能立即为她讨回公道,除掉萧婷这个祸害。
“母亲,擦擦泪……”萧清澜受了这么多年冷眼,也是心中难过,但在母亲面前不敢展露,还宽慰起她。
一盏茶的功夫,院正提着药箱匆匆来了。
“太师。”
院正拱手作揖。
萧太师起身迎接,神色沉稳:“荆拙每逢阴雨天,便会腹痛难忍,烦劳你为荆拙瞧瞧身体。”
院正的目光落在白飞鸾身上,尤其是看见她们母女双眼红肿,微不可察地一顿。
“好。”
刚踏入院子,便感应到屋内气氛凝滞僵持。
他没有多问,只拿出脉枕,隔着锦布为白飞鸾把脉。
“夫人,请平心静气。”
双指下的脉络跳动极不正常,速率上加快,脉位变浅,肝火上逆,瞧得出她尚在愤慨中。
楚洛苡的手搭在白飞鸾的肩上,轻轻揉捏两下,安抚道:“姨母,不急,我们慢慢算。”
白飞鸾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剧烈跳动的心脏慢了下来。
院正心下一松,正襟危坐,仔细去探她的脉络。
白飞鸾的脉律不浮不沉,并无大碍。
唯独偶尔有一瞬,脉象如同徐徐流淌的小溪,脉律不规则,时有停跳,透出一种黏着之感。
“这脉象……”
萧太师看见院正的眉峰蹙起,捋着胡须沉吟,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
“如何?”
院正不答,继续诊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口。
“夫人是否时常感觉足三里、巨虚穴酸胀难耐?虚乏无力?位于小腿外侧,胫骨前脊外一横指处。”
白飞鸾仔细回想,点头:“不错。但凡走久了,就会小腿酸胀。我以为是不常走动的缘故。”院正心中猜测得到证实,他又问:
”是否常感觉,中脘,关元等穴位不时传来一阵绞痛,尤其是气候变化,饮食不当之时。”
白飞鸾再次点头。
确实如此。
她吃不得冷寒之物,一旦碰了,腹痛难耐。
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