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想要什么东西,王爷费尽心思也要拿给她。
而现在,她院中的丫鬟只不过嘴碎说了议论了两句话而已,他便重重的责罚,甚至埋怨她管教不严。
甚至……甚至要换了她们……
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事。
月司纯接受不了慕瑾川的转变,她恨极了楚洛苡。
若不是楚洛苡突然插足他们,慕瑾川根本不会转变,更不会整日说着将她当成妹妹。
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楚洛苡身上。
楚洛苡根本不该活着!
***
很快到了月司纯父母的祭日,慕瑾川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
马车在外面等着。
天气干寒,冷风呼啸,侵入骨髓的冷。
月司纯身子弱,体内有寒症,受不得一点寒气,故而更衣时慢了些。
慕瑾川一直在外面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月司纯被丫鬟扶着,缓缓走出来。
她一身纯白对襟夹袄,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又罩着兔绒披风,脖颈处堆了一层洁白色绒毛。
小脸微白,虽施了脂粉看起来还是淡雅清丽,如出水芙蓉般。
穿的虽厚,而那腰身却是极为纤细,盈盈可握。
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丫鬟身上,更衬得她整个人弱柳如风。
慕瑾川剑眉微蹙,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温润,“既然身子不适,你便在府中好好待着,我自己去也行。”
“妾身不能侍奉父母左右已是不孝,今日是他们的忌日,又怎么能不去?”月司纯声音娇弱,靠在慕瑾川怀里。
慕瑾川看她脸色苍白,而又加上是月家夫妻的忌日,想起之前的画面,心不由得软了。
小心翼翼扶着月司纯的腰,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你身子不适,在马车里小憩片刻,我让马夫走的慢些。”他温声道。
“是,多谢王爷。”月司纯柔柔道。
慕瑾川转身欲离开。
“王爷。”月司纯紧忙喊住他。
慕瑾川转过身,“还有事?”
“您不陪妾身做一辆马车吗?”月司纯眼圈微红,“今日是父亲与母亲的忌日,妾身……妾身心里有些难受,您能不能陪陪妾身?”
她的声音更咽,再加上那水眸中欲落不落的泪珠,更加惹人生怜。
“好。”慕瑾川不忍心拒绝,撩起衣袍,上了马车。
他在月司纯不远处坐下。
月司纯面色苍白,有一种病态的美。
娇弱的身子柔柔靠在侧壁上,神色落寞。
“王爷,您说父亲会不会责怪妾身,这么多天都没去看过他。”月司纯声音微低。
慕瑾川薄唇微抿,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
“师父自小疼爱你,也知道你身子不好,关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
闻言,泪蓦地落了下来,止不住似的。
“父亲母亲将妾身养育长大,妾身不能侍奉左右不说,连去看看他们都不能。”月司纯哭的不能自抑,”就连母亲唯一留下的王妈妈都离开了妾身。”
看着月司纯哭的梨花带雨,慕瑾川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心底复杂。
“王爷,您查到王妈妈的下落了吗?”月司纯水眸微抬,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慕瑾川。
慕瑾川摇摇头,“没有,白术还在调查。”
“怎么会查不到?”月司纯眼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而面上却是伤心至极,“难道王妈妈也不愿意见我?“
她低声哭着。
慕瑾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放心吧。
“王爷。”月司纯扑到了慕瑾川怀里。
坐在马车外的梧桐听到里面的声音,面上尽是得意,高傲极了。
王妃执掌中馈又如何,不管王爷对她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