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断箭深陷肉里。
月司纯揪紧手帕,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梧桐如同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当即对楚洛苡发难,“照顾不好,还拦着不让……有些人,真是瞎了眼,一点也分不出谁对王爷好。”
楚洛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好看的眸子在烛火照耀下,波光粼(粼,“你这丫鬟挺刚啊,会不会调教,不会调教交给管家。”
中馈在她身上,这不指明了骂她管理不当吗?
月司纯脸色微变,柔柔弱弱赔罪道歉,“梧桐嘴快,没什么坏心眼,都怪我驭下无能,回去后,妾身定好好训她。还不给王妃赔罪。”
最后一句话,是跟梧桐说的。
“侧妃……”
梧桐极不情愿,却也明白,在楚洛苡的地盘撒野,讨不到好,低声给楚洛苡赔罪。
“奴婢知错。”
太医对房内的暗潮涌动,全当过耳风。若有所思把脉,察觉瑾王脉络平稳,下意识看向楚洛苡。
楚洛苡捻了块桂花糕入口,桂香馥郁,瞥见他探究的眼神,冲他抬了抬下巴,
“看我做什么,拔箭啊,虽说他肩膀上的伤不重,但这么耽搁,难免引起关节问题,到时候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真废了。”
反正毒素已经逼出来,谁来拔箭都是一样。
“是,是……”
太医恍才回过神,暗骂自己拎不清轻重,忙唤人拿来烛灯,把刀子烧边。
月司纯听着这话,她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心中疑惑,面上不显分毫。
“太医,王爷就劳你多费心了。”姿态礼仪仿佛她才是主母。
“应当,应当……”
太医如同鹦鹉似的重复,随即把烧过的刀子,轻轻划向伤口,把那道口子扩大。
争取拔箭的时候,不造成更大伤害。
楚洛苡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也痛起来。
慕瑾川真是惨啊。
取个箭,还要再受一次伤。
伴随一声清脆响,染血的箭矢丢入铜盆。
根据长度。
箭尖再深入两寸,慕瑾川的肩膀会被捅个对穿。
“姐姐……”
眼看太医包扎伤口,月司纯走到楚洛苡跟前,指了指她身后的窗,略带歉意说,
“王爷受了伤,染不得风寒。”
又来挑她的刺眼儿,这么就不觉得腻呢?楚洛苡拍干净手指上沾的糕点碎屑,
“满屋子血腥味,敢情不是你住?”
月司纯眼皮子一跳,还想再说什么,太医拿着一张纸走过来。
“王爷已无大碍,接下来,好好休养便是,记住,伤口碰不得水,也不能有什么剧烈运动,最好卧床休息,别去移动,平日里多喝些骨汤鱼汤,对身体好,这张药方子……”
一时不知交给谁。
交给正妃吧,可谁不知道,侧妃才是王爷白月光,要什么给什么,是被宠上天的存在。
交给侧妃吧,不存心欺负人吗?
“给我吧。”月司纯主动拿太医递来的药方,“实在是突来意外,打扰太医休息,辛苦了,王爷醒来,我会跟王爷说。”
“这都是下官该做的。”太医忙向月司纯施礼。
“管家,务必亲送太医上马车。”月司纯送了两步,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款款大方,“夜深路滑,太医小心些。”
管家迎上:“太医,随我来。”
“多谢侧妃。”
太医提起药箱,临走时偷偷看楚洛苡一眼。
她神色平淡,全然无所谓。
实际上,看着月司纯一副积极样,她心里只觉得好笑。
太医一走,月司纯目光重新放在楚洛苡身上,看她悠闲喝着茶,郁气直窜上喉咙。
“姐姐,虽然你是主母,应该由你侍奉王爷,但妾身执掌中馈已久,又和王爷自幼相识,对王爷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