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寒料峭。
整个瑾王府挂着大红的灯笼,目之所及,一片鲜红之色。
喜气溢溢的婚房外,人影晃动,伏在窗口。
慕瑾川压在楚洛苡的身上,冰冷且含着杀意的声音响起——
“叫,要不然死!”
楚洛苡微微抬眸,看到窗外人影闪动。
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红唇轻启?:
“王爷就这么求人的?”
下一瞬,身形互换,她宛如女王一般坐在他的身上。
她目光扫过慕瑾川宛如工笔描摹的眉眼,舔了舔红唇,挑衅般的对他笑着说:
“王爷,叫一声听听……”
慕瑾川一双桃花眼中团聚着杀意,压低声音:?“楚洛苡,?你不想活了!”
仿佛没看到他眼底的威胁之意,只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王爷不行?“
男人眸色沉得骇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微微用力,楚洛苡纤细的胳膊瞬间被掐出了红印子。
“唔,我疼!”
声音媚酥,诱人,一双美目毫不惧怕的直视着他那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
慕瑾川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异样的情愫划过眼底。
这个女人竟然叫的如此魅惑?
“嗯……”
痛并带着舒服的闷哼声,再次从她红唇中传出。
大红喜袍上的香薰味混合少女体香,飘进慕瑾川的鼻息间。
看他紧蹙着眉头想要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模样,楚洛苡恍然想到这个男人可是最讨厌熏香的味道,?整个瑾王府上下都没有人用熏香。
她眼咕噜一转,脸上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纤细的胳膊一把揽住了男人的腰,让他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两人之间不过咫尺之距。
“香吗?这熏香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她媚眼一抛,再来两声带着挑衅的娇笑。
慕瑾川黑眸深沉如墨,皱着眉头往后仰,似乎很讨厌这种味道。
楚洛苡得逞,眼露促狭。
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开始急促。
真的这么讨厌熏香?
等到窗外人影离开,躺在榻上慕瑾川推开面前的人起身。
慕瑾川负手而立,一袭玄色喜袍上绣着朵朵栩栩如生的暗金色梨花,头束金冠,若是忽然他那苍白虚弱的脸色,还真真是丰神俊朗。
他看着楚洛苡的眸子清冷疏离中透着几分怵寒,音色低沉隐忍:“楚洛苡,?你故意的!”
屋内的温度像是下降到了冰点,楚洛苡恍若不觉懒洋洋的倚床笑着。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慕瑾川头一偏,遏制不住的喷了一口血。
透过橘色烛光看过去,那血发黑发紫,显然是中毒了?,毒素起码有事五年往上。
楚洛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上还在不断吐血的男人,无奈的摇头,然后朝他伸了伸手,
“手拿来,我给你看看……”
才穿越而来,总不能见死不救。
“滚!”
慕瑾川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强撑着身体挪到床边,还没喘口气就见他薄唇发黑,身体从床边开始缓缓滑落,已经动不了了。
楚洛苡微微皱起了眉头,粗鲁地拽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是中了慢性毒,时间还挺长,这种毒素和熏香犯冲,只闻到味道就引起毒发,说明毒已深入骨髓。
楚洛苡没有多说,她食中两指并拢,?在他檀中,百汇,两穴道游走一遍,手法快速,犹如魅影一般。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
深褐色的血气自他的喉咙里涌出来,男人的眼神也瞬间白术了起来。
身子能动了。
男人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鲜血,橘火照的他脸色苍白,心中疑惑:
恶毒又心狠的大小姐怎么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