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则看向日向合理,以及他的装扮,她迟疑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点头,“好的,两位客人,请跟我来。”
她转头带路。
宫野明美放慢脚步远离她,为日向合理解释,“手续很简单,这位小姐说帝都银行最初开设保险箱业务的时候曾经开设了一批特殊的管理名额。”
“只要钥匙不要人。”
“银行不会核对身份,只要拿了相应的钥匙,就可以取到相应的保存物件。”
“不过这种方式有些特殊,银行一经发布就意识到了不妥,”她有些复杂地道,“所以只推行了三天。”
只推行了三天,宫野艾莲娜恰好就在那三天里留下了东西?
有古怪。
再加上这位伪装成工作人员的警方人员小姐,那就更有古怪了。
这位小姐绝对不是军方的人,虽然她习惯性地并腿挺直腰,但膝盖处的磨损并不算太大,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虎口处的枪茧也不算太厚,大概率是训练没军方那么重的警方人员。
那么问题来了,对方为什么要在一家银行里伪装成工作人员?
是在进行其他的伪装任务,目标另有其人,还是目标其实是他们?
日向合理应了一声,“嗯。”
警方小姐笑着补充了一句,“那段时间的保险箱只剩下这一个了,很高兴终于有人来取它了。”
她用自以为不着痕迹、其实很明显的视线打量着宫野明美和日向合理,又补充,“这只保险箱进入我们银行的时候,我才刚刚入职呢,对当时那位存放物品的小姐印象深刻。”
宫野明美彻底把脸部外表的紧绷放松了下来,她笑了笑,“是吗?”
“是的,您和那位女士给人的感觉很像呢,”警方小姐立刻道,“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
她露出回忆的表情,“那段时间经历不太好,银行也不太好过,几乎每位来银行办理业务的客人都是紧绷着脸和露着糟糕的神情的。”
“一开始,那位小姐相当冷若冰霜,我接待她的时候把心提了很高呢。”
“不过接了一个电话,她就笑起来了,”警方小姐笑着补充,“电话那头好像是她的孩子。”
“我当时还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感觉很神奇,这么冷冷的人、面对自己的孩子却像是向日葵吗?”
她惊奇道:“之后面对我的时候也不再是冷若冰霜的了,让我印象深刻了好久,在我有孩子之后就更深有体会了。”
这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是真话的话,身上那种‘板正’的警方味和手上的枪茧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假话的话,能编得这么流畅,也很奇怪,说明目标绝对是他们。
日向合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警方小姐,
宫野明美默默调整自己的位置,把警方小姐看向日向合理的视线遮挡了几分,她笑着接话,“是吗?我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她故意顿了几秒,露出为难的表情,又把死者夫人的理由搬出来,“抱歉,我们和母亲很久没见面了,在留下保险箱不久,她就因病去世了,我们是在亲戚家长大的。”
警方小姐立刻抬手掩唇,露出惊讶的表情,“欸?”
是假的惊讶表情。
看了一眼,日向合理失去收集表情和观察的兴趣,他拉低帽檐,转而从声音和措辞分析这位警方小姐的目的。
“抱歉抱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请节哀顺变,”她真诚地道,“您的母亲一定很爱您,我对当时见她那一面的印象很深刻,这真是,唉。”
这句话是轻重轻的结构,重点在后半句的前半段,也就是说宫野艾莲娜很爱孩子的那句。
日向合理再次拉低帽檐,他踩过地板砖的分界线,开始思考。
警方小姐停住,“文件柜就在这里了,轻核对您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