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不知道自己突变边牧幼崽,还乖巧地趴在笼子里观察人类,顺便思考哲学。
就像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是努力闻嗅任何可疑气味的搜暴犬。
他们对视了一眼,日向合理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门关上了。
虽然护士小姐当场烧东西的举动很可疑,但是无论怎么看,‘收集了沾染到他血液的东西、当着他的面烧掉,事后还想要鼓励’这套行为逻辑,都是偏向他的吧。
有点像是日向合理的血液不能被其他人拿到手,所以护士小姐直接帮忙处理了。
只要一得出这个结论,日向合理就会想起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张沾了不少血的桌子,还有楼下大厅座椅处,顺着手臂滴在地上的那些血。
护士小姐都细心地把染上血的裤腿剪了,日向合理打算之后有空,就去打听一下桌子和大厅地板,不过那两种都是本来就可以自然而然清理的,也说明不了什么。
只是,如果可以确定,确实有人特意去清理那些东西,那多半和护士小姐是一伙的,是同一个组织……或许是,黑衣组织。
日向合理只对这个组织有印象,也只有这个组织离他最近。
现在还没有确定,他看着卷毛警官转过来、盯着他看,迟疑了一下,平静询问:“怎么了吗?”
卷毛警官好像有些疲惫,斜靠在墙上,一手握着手机、陷入沉思,在听到招呼声时,对方就好像抖了抖毛,把疲倦全部抖去,现在又很正常了。
对方把手插兜里,边迈步走过来,边随口道:“轮椅放里面了?”
那只手里还拿了一根白色的烟,没点燃,日向合理瞥到了。
只瞥到了一瞬间,那支烟就被收起来了……他确实在松田阵平身上闻到过烟味,不过没见过对方抽过。
边想这一点,日向合理边敷衍地回答这个几乎只是废话的问题,“现在可以直接回病房了吧?轮椅就没什么用了,我的腿又没出问题。”
卷毛警官果然很疲惫,问出一个废话问题,又得到一个废话回答之后,也没什么朝气十足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一样点了点头。
可以写作若有所思,也可以读作发呆出神的那种。
多看了对方几眼,确认对方的卷毛还依旧蓬松之后,日向合理就礼貌地收回视线,陪着对方一起向病房走去。
卷毛警官走的有点慢,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小日向……抱歉被其他不着调的家伙带歪了。”
日向合理:“……?”
对方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毛,仿佛重开了一遍存档,现在是第一次开口说话,郑重道:“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刑事警察来找你录口供。”
“大概要一次录两份,一次是日向夫人的事,一次是刚刚那个炸/弹犯。”
好像进入了正经话题,松田阵平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日向合理瞥了他几眼,虽然没搞懂为什么对方这么在意录口供,但还是顺口选择安抚,“好的,我到时候会配合询问、把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的。”
安抚一个护士小姐是安抚,再安抚一个卷毛警官,也没费什么力气。
反正从头到尾,他就是个单纯的倒霉蛋而已。
“按照惯例,这两次事件,你都是受害者,应该只会简单地询问一下你案发经过,并且由于你是未成年,所以连详细的细节、也可以忽略掉。”
松田阵平先科普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旁边,日向合理垂着眼,慢吞吞地用眼神丈量脚前的道路,看来是走太慢了、所以不耐烦了。
“但是,”凡事有个但是的时候,重要的就是后面的话了,松田阵平摸了摸口袋里的香烟。
察觉到对方过于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详细向未成年尽量表明意思,日向合理平静接口:“但是,这次询问口供,会我并不友好,是吗?”
太好猜了……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