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锁定在那颗小心脏上,而最后,那心脏也在众人的期待中重新跳动了起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大家的情绪都是振奋而激动的,尽管,从表面上看,麻醉师还是冷漠得犹如一座冰山。
当患儿体温逐渐恢复,而复查其他指标也都正常后,众人便合力拔管、撤机、关胸,norwood一期手术正式完成。
术后,沈光盈她们要带小表弟回医院icu进行监测,在开启时空门之前,她突然回过头,看向麻醉师。麻醉师一言不发,站得潇洒飒爽。她似乎感觉到沈光盈在看她,便也抬眼看向了沈光盈。
沈光盈习惯性地对她笑了,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她突然想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约十年后她就能重新回到这间医院,再次与眼前这个人共事。不知为何,她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无法言喻。而这时,麻醉师却冷不防道了一声:“谢谢。”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谢谢,沈光盈便笑道:“你很少对我这样客气。”
“你是觉得我一直都对你很不客气?”
“好像是。”沈光盈想了想,补了一句:“又好像不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麻醉师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走近沈光盈,凑到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沈光盈听完后,眼睛略略睁大,她眉眼间的笑意收起,神情认真地望着麻醉师,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以此示意她明白了。见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她便主动与麻醉师道别:“那我们走了。”
麻醉师看了看她们每个人,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又没有说,只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沈光盈:“再见。”说再见,也许十多年之后才能再见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