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微风吹来,丛风缓了个神。
“丛风,你想什么呢?”窦以彤长大了眼睛萌萌的问。
“哪有,”丛风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发呆罢了。”
其实这并不是她的心里话。
这些天来,丛风总能在任何场所,任何时间段,“巧遇”同一个人,没错,就是聂胜男。这还没什么,但是总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出现不该丢脸的人,总闹得从风很心烦,上一节体育课……
“丛风,走,上体育课。”好友孔寄容堂堂的物理课代表,招呼着。
“等等,我去趟11班。”丛风的羽毛球拍寄放在沈幼男那里。碰巧,下堂课是老聂的课,然而这一切丛风并不知情。丛风快步走下楼梯,而另一边聂胜男正在11班做着课前准备。
“呼,”时间很紧,丛风跑到了11班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聂胜男像一层刀片侧身从丛风面前穿过,
“老,老师好。”丛风有些紧张与诧异。
聂胜男看都没看一眼,“呵。”直奔,卫生间。
“丛风,哎,找我什么事啊?”沈幼男这才不慌不忙地从教室走出来,
“我去,”丛风心中无名火升起,“管我什么事?问个好怎么了,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跟你求偶遇啊,啊?”丛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倒出了苦水。
“你乌七八糟说什么呢?”身旁的沈幼男一脸茫然。
“没你事儿,拿拍。”
上节数学课,可爱而又敬爱的聂胜男老师,一个喜欢贴着墙边走的奇怪的男人,成功地把丛风挤在厕所。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好是的,美好儿和谐的画面啊。
一个小姑娘从卫生间刚要出门,便被突如其来的硕大的胖子挤回了卫生间,还要遭受他的白眼。啊真,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呵。
可能在聂胜男眼里,无论这个小姑娘做什么,脸上都大大地写着几个字——我喜欢你。偶遇?开什么玩笑,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显想故意引起我的兴趣。哈,一定是这样。丛风都能想象出聂胜男现在内心有多得意。
夜晚,聂胜男书房的灯还亮着,他回忆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起了涟漪。其实他很想见她一面,看她一眼,可是,他的原则告诉他,不能这样,桌上的杯子里威士忌,被他一口喝掉。哎,烈酒。入肠寸断。
灯光下,杯子被反射的五颜六色,十分艳美,杯子里的酒又被他满上,“酒真是有魔力啊。”他抿了一口,摇晃着酒杯,闭上了双眼,仿佛有泪水在眼眸里打转。窗外,城市的夜景很美,却又很虚幻,让人尝试着纸醉金迷,却又在凌晨过后又恢复了清醒。
聂胜男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平常大大咧咧的人却变得有些矫情,对,矫情。大概不是爱情吧。他想着,喝着,醒着。
而另一头,丛风也搅得心神不定,不过与聂胜男不同,她是满肚子怨气。“聂胜男啊,聂胜男,我真是服了你的自作多情,我现在越描越黑,还不如不管不顾,该怎样怎样。诶呀,可是,我勒个去。烦死了烦死了。”
“寝室熄灯后不准讲话。”宿管拿着硕大的手电筒直射她的眼睛。
“倒霉。”丛风心想。
真正的爱情总是在追求时心怀不安,却又在得到时患得患失。
第二天上课,聂胜男再一次在课堂上谈及此事。并且很好地展示了秀恩爱的姿势。
“同学们,以后找伴侣是人生大事,比如我和我爱人,在结婚的时候,勉强说了句我爱你,还是在多次追问下,勉强回答的,但是我们过的很恩爱。很幸福。虽然说啊现在是时代不同了,社会在进步,但是最起码的道德标准还是不能降低。这个……”聂胜男拐弯抹角地说话方式,真让丛风接受不了。
丛风这次,不再低头。她用极其无视的眼神看着台上的这出表演。在心里为他默默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