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成大儒。
此行沈萱代表白鹿书院前往嵩山书院,送的是一家书院的立身之本,是形形色色的诗书典籍。
这一路遭遇了不怕死的山贼、夺命的刺客还有能在张才眼皮子底下混进来的卧底,她就猜测有人盯上了这批典籍。
此事她没让父亲插手,大量武林人士的调动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只是把消息送回了书院。
特地让车队走山路,一是等书院来人,二也是给那批人机会。
沈萱走下马车,手中握着柄戒尺,前边的路上,九个黑袍人手持不同的利器。
马浑在一旁说道:“是下九门,魔修!”
沈萱走到车队前边,提声问道:“上次引动山势的道士呢,我那两座大山估计没砸死他,否则你们哪还敢动手。”
黑袍人让出一条路,一个带着凤冠的蓝袍道士走出,“白鹿书院沈萱,为了查你的身份废了贫道不少力气,我说怎么凭空冒出一个儒生,原来是个女夫子。”
沈萱认得他,邪道张幻子,上了各大书院的妖魔册,死在他手里的书院子弟不下二十余人。
马车上,珠帘再度被掀开,陆昂虚弱地走了下来,步子踉跄,显然是还有内伤没好。
沈萱赶紧扶助他,问道:“你怎么醒了,先回车里去,此间事情我能摆平。”
张幻子捧腹而笑,“还得感谢宗良那老匹夫,否则单凭我对你们下手,怕是凶多吉少。”
“眼下陆昂重伤,宗良自闭武楼,这凉州境内再无高手可阻拦贫道。”瞧见沈萱丝毫不惧,张幻子轻蔑一笑接着道:“你自以为算计我,莫不是在等书院来人?实话告诉你贫道特地请了奎山树妖去拦住书院的援军,奎老打架不厉害,但对付书院子弟可是有一手。”
沈萱面色一沉,让陆霜照顾好陆昂,事情有些麻烦了。
奎山树妖,大儒都杀不死的妖王,五年前三位大儒围剿,都让他死里逃生,如此,便是师长亲自来,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支援到。
两队人说话间,一个小道士绕着周围的山势一路走一路琢磨,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黑袍人的大腿。
宋玉贺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贫道刚刚没看路。”
一幅憨态可掬的样子让场面忽然怪异起来,宋玉贺当着张幻子的面,将地上的阵法一步步拆掉,边拆边说:“麻烦把脚抬一下,这个阵法太奇怪了,看起来是杀阵,但其实会搅乱施法者自身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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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放大心中的恶。”
张幻子面带惊慌,哪来的道士?徒手便将他幸苦布置了三天的杀阵给拆了。这是什么道行,外行不知道,但他沉淫道术十余载,自明白其间的利害。
宋玉贺伸手戳了戳张幻子,说道:“那个麻烦挪一下脚,你踩的地方就是阵眼。”
一个黑袍人忍不住了,堂堂魔修怎听得小孩指挥,手中的大刀带着戾气劈向宋玉贺。
沈萱赶忙给了马浑一个眼神,马浑会意后。身如猛禽,从九名黑袍人中间一跃而过,拽着宋玉贺先跑到一旁的山上拉开距离,随后再绕着回到了沈萱身侧。
宋玉贺瞧见身侧的沈萱,顿时一张脸就耷拉下来,早知道就不玩什么解谜游戏,这下又回到女夫子的魔掌里了。
沈萱这会没功夫调戏宋玉贺,正经问道:“你有办法破了杀阵吗?”
“嗯,”宋玉贺点头,从背后的行李中翻出一个小罗盘,小手在上边摆弄:“乾金便可破,最克妖邪之阵了。”
宋玉贺吐出一口真气,灌入乾金方位,下一刻,周遭的杀阵不破而解。
张幻子见状,哪还敢停留,带着九个黑袍人用土符遁走,活脱脱上演了一场闹剧,至于那奎山树妖,就被他理所当然的卖了。
沈萱看了眼虚弱的陆昂,没有前去追赶。
陆昂叹气道:“是我拖累你了,照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