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醉,一身武艺可不含糊,楚文止步,他认得马浑,破国境的高手,不会自讨苦吃。
楚文张口便道,嘴上的便宜可是一点没落下,“可儿,作为为夫的未婚妻,还不快快给夫君抱一个。”
也不知道这楚文从哪打听的,硬说这可儿是沈萱的闺名,此事便在商贾间传开了。
沈萱皱着眉头,“重目睽睽下,还敢满口胡话,我沈萱可和你没半点关系,要找就去找你的可儿,别来骚扰我。”
楚文也不恼,笑道:“小娇妻调皮了,前年我去找你爹提亲,你爹可没拒绝,说是在等两年,说我楚文若是能把生意做到蛮族那去,便答应这门婚事。”
这活落到围观的商贾之间,犹如落下一道惊雷。
“有此事,若真是如此,倒是在情理之中。”
“是啊,蛮族!世上敢做且能做他们生意的莫过于楚、沈两家。”
“可惜沈萱是女儿身,她若是男儿,就凭他沈家是皇商,这蛮族的生意,怕是他一家就能吞下。”
“依我看,沈老不如再生一个男娃,如此天下商贾才甘心服他。”
楚文见消息在商贾中发酵的差不多了,接着道:“这天下除了你沈氏,便是我楚氏,这天下水路尽在我手,我有能力、也有底气做得那蛮族的生意。如此所来,你不是我娘子,才是奇怪吧?”
马车内,陆昂听得周遭人的议论,内心憋出一口气,所幸将身上的伪装拖下,把沈萱先前叮嘱的话抛到脑后,干脆拨开珠帘,走下马车。
这下,商贾们纷纷闭嘴了,气氛陡然变得怪异起来。
沈萱、沈碧云女儿的车架里,藏了一个男人?
楚文的脸黑了半边,心中的妒火暴走,“你是何人?为何在她的马车里,谁给你的胆子?”
沈萱也愣住了,怎么不按剧本来呢?说好的假扮我父亲,吓唬走楚文。
陆昂没同沈萱对眼神,他将沈萱护在身后,声音很淡,却很有力量,“马叔,麻烦让一让。我要教训这个满口胡编乱造、众目睽睽下辱女子清白的人渣!”
陆昂很生气,平日里他都不敢同沈萱大声说话,而堂堂女夫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羞辱,却还忍让着,甚至希望自己假扮她父亲脱身。沈萱或许有不能出手的理由,但他陆昂不是沈氏的人,他出的了手。
沈萱伸手拽着陆昂的衣襟,暗地里摇摇头。
陆昂看在眼里,他挪开沈萱的手,说道:“你不能打的架,我替你打。”
楚文嘴角一笑,看这小子走路的步子,就能看出是个没练过武的废物,他有何不敢应战,“小儿斗胆,今日爷爷给你这个机会,且末待会跪地求饶,你放心,你若是愿意当中学三声狗叫,我便饶你一命。”
马浑提着壶老酒,休闲地靠在马车上。这小子出息了,替小姐出头,好大的魄力。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陆昂并非愚蠢之人,肯定有所依仗。再不济,丢了这张老脸,保住陆昂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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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难。
沈萱来了兴致,我的陆昂哥哥什么时候会打架了,嘴角抹过一丝笑,替我出头,你可要真有这本事,别丢了我沈萱的脸。
陆昂打起精神,扎了个马步,摆了个鹤拳。
这一幕落到围观之人眼中,顿时引得一阵大笑,马浑险些一口老酒呛到,臭小子看我习武十多天,就学了个鸭子拳,不会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吧,完了完了,这下要丢老脸了。
楚文的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夺步上前,长扇直取命门。
陆昂本能一退,一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险些被长扇击到。
楚文心下奇怪,他流氓、狠辣,但他不是傻子,他这一下收着力,但这小子的笨拙反应,实在让他无法理解,莫非真是傻子。
陆昂刚稳住身形,楚文的下一击便要落下,屈身弯腰,险而又险地避过。楚文攻势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