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疯了。”战砚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篱银静静看着他,听得那些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直到酒壶里倒不出来酒了,战砚才又重新开口:“我不是不愿意为你牺牲,只是你从来不肯跟我们所说你的打算”。
“战砚,你喝多了。”她提醒着他。
他摇摇头,解释了一句:“这么多年,我征战沙场,喝过很多烈酒,我不会这么容易醉的”。
没等到她的回应,他继续开口:“你知道么,以前的我只知道杀人,只知道将智慧运用到战场上,各种周旋,各种谋略,可遇到你了,却是我一生中最为慌乱的事情,我头一次觉得这么无计可施”。
“你真的醉了。”她再次提醒。
他继续摇头,又解释了一句:“你记性真不好,我才说了我不会这么容易醉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对你无计可施,你到底要我如何?”他痴痴的望着她,脸颊有些红润,眼眶晶莹。
篱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哎。”他突然长叹一声,自嘲了一下:“是我多虑了,我其实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心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要问,这话也是秋傅七问才对”。
“吃点热的东西吧,天气这么冷,别喝伤了。”篱银淡淡开口。
“如果,当初你来寸城找我的路上,我就接受你了,是不是我们早就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他没有接下她的话,而是自己对着自己提问。
“如果,我接受你了,你说秋傅七会不会祝福我们,就如同我祝福你们一样?”他又对着她提问。
她无法回答,对于这种已经不可能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作答。
“你就当我是醉了吧。”他突然向着她笑了一笑。
“战砚,如果慕府还在,可能我们会相遇的。”她向着他柔和一笑。
迎上她的笑容,他心底稍微暖和了一些,回答:“是呀,你是小姐,我是将军,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我们成亲,我们相爱,我们会有未来,一辈子,你大概是很满足了,所以,只想要一直同我在一起”。
酒过三巡,战砚趴在了桌面上,看起来,像是醉倒了。
篱银站起身来,不急不慢的搜他身,在他怀中找了一会儿,终于摸出了剩下的一块令牌。
放入怀中以后,篱银将视线挪向已经不说话的战砚。
良久,她开口说了一句:“谢谢你,战砚”。
语罢,转身个离去。
内堂只剩下战砚一人的时候,桌上的人这才缓慢趴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到对面的篱银已经不见了踪影,面上也并不惊讶。
那个东西,大致也只有醉酒,他才能给得出去。
方才他生怕自己出手阻拦,一想到她今后的危险,他的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罢了,罢了,大不了,她一出事,他就随她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件事,苦笑一声后,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