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傅七离去的方向,白蔽之侧脸看向了床榻上的女子,坐在她的身侧,替她盖好被子,眼里也变得柔情起来。
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引得自己这般患得患失······
是因为有着和恕儿一样的脸,还是因为她只是篱银,那个在荒山,在海棠花下,在自己怀里的她?
可最终,与她相伴的这些日子,她的心,也跟随了别人。
难道这一生,他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么?
柔情的目光多了几分哀伤,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时,她这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带着欣喜,却也放下了手。
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不用问,她也知道,那定又是秋傅七的血。
“他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他走了。”白蔽之见他面色不对,马上开口解释,又道:“他答应要休你了,所以,从另一方来讲,你要好起来,你不用放弃自己生命的,等你好了,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目光从床顶挪到了他的身上,只道:“他真的答应休了我?”。
他点头,道:“前提是,你要好起来,他才会答应”。
“好,我会好起来的。”她一口答应,又道:“我好了,我们就走,离开这里,永远不见他们”。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秋傅七,但见她答应,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欢喜。
“我知道,因为有人伤你的这件事情,你怕会连累到他,所以,才这样做的。”他说着原因,继续开口:“不过,没关系,也许你离开是一件好事,这样,至少你不会再受伤了,我也放心些”。
“他是侯爷,身边有那么多的人都需要他,他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他之前事事如意,步步高升,我想是在遇见我以后就开始倒霉的,不过,没关系,我走后,他还可以好好的生活,好好当他的侯爷,娶一位大家闺秀,这样,我倒也安心了许多。”她向着身侧的白蔽之开口,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你真这样想?”他问着。
“当然,反正,我也一直在伤害他,说不定,我离开之后,他就事事如意了呢。”她半开着玩笑,又道:“你放心,我现在想通了,能离开就离开,我不会寻死的,我要好好的活着,我没见到我爷爷呢,不会死”。
他这才安心了下来。
“好了,我要休息了。”她勉强一笑,这才侧过了脸去,闭上了眼睛。
他点头,站起了身,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熬药”。
虽然没有什么回应,但他两边的嘴角上扬,露出微笑的同时,转身离开。
未时。
江海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贴满了羌无的通缉令,街边最显眼的一处显示台上,有许多路人围观那通缉令,不少人用手指指点点的,和身旁的人在窃窃私语什么。
坐在房顶上的战砚,目光一直从高处向下看,随时注意地面上的任何情况。
突然间,房顶身侧翻做上来一人,他并未感到惊讶,也知道坐到自己身侧的人真是海役的掌管人——霓萱。
“一个人傻坐在这里干什么呀?”一坐到他身侧,那霓萱马上询问了起来。
“没什么。”他冷冷回答。
“我看了你好了一会儿了,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到处观察,其实呢,只在一个人在这里伤心吧。”她冷笑了一声,目光也看向了地面上到处行走的人。
“胡说什么。”他冷冷道,不屑理她。
“这说起来,这侯爷叫自己的夫人银儿实属正常,但是那白医者也叫夫人银儿,真是亲热,可偏偏你战砚将军,只能夫人夫人的这么称呼,你说,你心中是不是有些落寞啊?”她见他愣着一张脸,倒也没有生气。
他并未理会她。
“将军,别人没看出来,我在这江海城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啊,要说这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