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银站在礼堂的时候,目光投向了在座的那些看笑话的宾客。
正对门前,是令人醒目的喜字,喜字下是天地台,台下铺着长长的红布,那红布的两端绣着金灿灿的龙凤,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龙凤呈祥的意思,代表着祝福,不过,此时,倒是天地台两端的座位上,是空缺的。
内堂里,没有人说话,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和仪表堂堂的穿着喜服的公子正站在一起,那妇人的面色甚是难看,还带着些羞愧,眼神还悄悄的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公子。
他叫秋傅七,是邓定城最年轻的侯爷,初见他时,她发现原来这邓定城内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一身华贵的蓝衣丝绸显得他的肤色格外白皙,他的内衬是白色的,稍微露出了一点衣襟,腰间上没有腰带,只是在右侧腰间上挂了一枚青绿色的玉佩。她原来想过,这样的人已经是到了侯爷的地位了,人一定很老,或者,满身钱财的气息,反而初见时,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秋傅七的脸上没有高傲,反而很亲民。
不过,在她的心里,还是战砚将军更迷人些,那是她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仰慕的人了,因为从小口吃的原因,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跟战砚将军说过话,只是默默的关注战砚将军的一切。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此刻,那左侧站着的已经年迈的爷爷,只是因为她对这个秋傅七不口吃,就荒唐定下了这门亲事。
说来也是奇怪,她看过很多的大夫,也吃过很多的药,这口吃的毛病就是不好,可偏偏对这秋傅七甚是正常。
此刻,内堂里很安静,秋傅七突然向前站了一步,看着她穿着一身的粗麻布做成的丧服,头上没有戴任何的发髻,倒是两边戴着细小的白色玉梅,她耳后的长发有一缕落在胸前,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安静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关注到,还是因为身后门口的人些许挪了些位置,有凉风吹了进来,将她的发丝吹得格外的凌乱。
她唇红齿白,清澈的眼里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成功了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她这是在反抗这场她自以为荒唐的婚姻。
“娘子这身真是好看,倒也是挺特别的,如此,夫君我更是喜欢你了呢。”秋傅七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欢喜,更是顺手牵着她有些冰冷的手,目光望向了各位宾客,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各位,正是在下让我家娘子穿成这样的,本来我也是准备了一套,但我夫妻二人都这样,似乎对二位高堂不太友好,我家娘子不收约束,看法和见地也和常人不同,倒也是不在乎这些礼节,还请诸位不要介意才是”。
“这个秋傅七,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就是让你当众休了我。”她侧过脸去,瞪着身侧俊俏的男子,暗自在心底喃喃着。
他倒是不慌不忙,露出了温柔的目光,小声的向着她开口提醒:“你看到你爷爷的表情了吧,你要是不想气死爷爷的话,就先过个场面吧,我们私下再说”。
她这才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看着面前一脸怨气的爷爷,这才什么举动也没有做了。
一侧一直站着的蓝衣女子,见自己的娘亲和篱银的爷爷坐下了,便瞬间吆喝了起来:“啊,成亲了,成亲了,拜堂拜堂,一拜天地······”。
内堂里,这才热闹了起来······
“送入洞房。”蓝衣女子刚一吆喝完,就见新娘子和自己的哥哥走进出了内堂,原本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
“秋羽,你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干嘛非要娶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子啊,要说你哥,可是个侯爷,这皇上尚且年幼,很是信任侯爷,现在权力最大的就是你哥了,干嘛要这样自讨没趣啊?”蓝衣女子身旁的淡绿色衣裳的男子突然小声嘀咕了起来。
“良靖,你少说闲话,吃你的饭去,我还忙着呢。”她一脸的不耐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