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作多年,不仅是相互成就,亦是相互制约,彼此手中都有对方的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赵霆行自然是留了一手,他的忠诚是有条件的,想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也是有利可图。
张泽握着电话,一度冷汗直冒。一边是如阎王般的顾阮东,招招致命?;一边是掌握着他诸多秘密的赵霆行,他不管选择谁,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这官.场上行走,也是刀尖舔血,两权相害取其轻,尤其他打电话时,顾阮东就坐在他办公室的会客桌前,看似很随意坐着,但是目光看着他是能杀人的阴冷。
办公室外他的下属还有警卫在使劲敲门:“张shuji,您还好吗?”想闯进来保护他。
张泽看了眼顾阮东,顾阮东只是挑了挑眉,意思你想开门你就开,但后果自负。张泽后背湿透,他当然想开门,让自己人进来保护他,跟顾阮东呆在一个空间里,每个汗毛都在窒息。但是,他不能开,下属一旦进来,他的所有事不出一分钟,就会在这栋政.府办公楼传遍,他清廉的形象也会毁于一旦。
还在垂死挣扎,至少目前,顾阮东或者赵霆行,都会保住他的位置。
顾阮东之后不再说话,带来的几个人,训练有素,有两个站在门边,两个站在窗户边以防他跳楼自杀,另两个就站在他的旁边盯着他。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之后顾阮东看了他一眼:“张shuji,你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一落,旁边的黑衣人,递给他一个平板,上面是一条新闻,a县的黄处长被立案调查。
张泽脸色灰白,知道是顾阮东给他的第一个警告,那黄处长手里有他的不少资料。
“你也听到了,我刚给赵霆行打电话,他不放人。”张泽说着。
顾阮东眼神又冷了几分,拿着平板的黑衣人用手划了一下平板,新闻关闭,跳出另外一则资料,是几年前,一个水利工程的项目,修建的大坝的款被他挪用,所以只能偷工减料,曾造成洪灾,下游几个村子被淹,项目是赵霆行负责的。
张泽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给赵霆行打电话。
顾阮东则是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眼神严肃冷峻。手机里有好几条信息传过来。
先是监控张泽手机的信息显示,此时跟他通电话的信号就在这附近,并不是森州。
他马上问宝桑:“赵霆行在哪?”
宝桑偷拍了一张赵霆行在森州的分公司办公的照片给他,附言:赵霆行有点奇怪。
以前赵霆行跟她做那事时,一向不关灯,人自信且张狂;但这两次,每次都要关灯,而且她的感受也完全不同,当然,这事她没有跟顾阮东直说,只说觉得奇怪。
顾阮东看着手机的照片,再看张泽通话的号码,脑子里原来还是模糊一个念头,此刻得到证实,没有任何犹豫,他把号码发给卓禹安,他需要立刻定位到号码详细地址。
另外,马上通知大舫等人随时待命。
赵霆行的狡猾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他们交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他还有一个分身。
实际上,这次顾阮东已掘地三尺挖赵霆行的个人信息以及所有的关系网,他的亲属关系简单,出生普通工人家庭,父母在他上小学时双亡,他靠政府资助以及自己打零工而长大成人。十几岁一边上学,一边游走各个工地打工,因勤劳肯干,脑子又灵光,到18岁时,就自己领着工人当包工头,做得风生水起。
当时的张泽只是a县住建局的副局,有次考察工地,一块高空坠落的砖头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赵霆行一把推开他、保护了他,自己却被那块砖头砸断了腿。这可是救命之恩,自此,张泽和他一来二去,熟稔起来。
据小道消息称,那块高空坠落的砖头,实际上是赵霆行提前安排好的,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无从考证,而且也够狠,伤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