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早就知道,薛自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算薛自封在心底有那么一丝的感恩之心,仍旧大不过他的自私自利。
失去了父母,等于失去了压榨的对象。
这种失控的感觉,才是他流泪的真正原因。
说白了,这家伙根本不值得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你的父亲勤勤恳恳的劳作,是远近闻名的养猪达人,由于他童叟无欺,在乡里乡亲获得了很好的名誉,在你出生之前,家里的日子过的十分滋润,如果这一世他们没有生下你,会平安喜乐的活到老。”
“你们这段父子缘,就是你父母这生的孽缘,自从你懂事之后,他们就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帮你善后,家里的所有钱,都用来赔偿受害者了,可是你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竟然变本加厉起来,不仅欺凌弱小,还侵犯了同校的女学生,害得她住进了精神病院。”
“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终究有一天你会改邪归正,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能够自力更生,为此,就算是再难,他们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可生活的不易加上你给他们带来的打击,让本就负重前行的老两口,最终被压断了脊梁,他们的命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能小康的活到晚年,变成了潦草的了解的生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恶有恶报,作恶多端的你,终于到迎接你自己报应的时刻了!”
陈北玄的音量并不大,但却如重锤一样,毫不留情的砸到薛自封的心上,让他心惊胆寒,心中涌起对死亡的强烈恐惧。
他不想死!
他不想接受惩罚!
薛自封如蝼蚁一样匍匐在地,不断的求饶。
“北玄道长,求您救救我吧,不仅救我,也救救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勤劳本分的农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如此草率的结束一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薛自封的脑袋里什么也想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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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打动北玄道长,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就这样,他一边求饶,一边用尽全力的磕头,头顶上已经有鲜血渗出。
陈北玄默然的看着这样的薛自封,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父母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可是亲手教养出这样一个恶魔,也算是种下恶果。所以,老天让他们轻易的上吊自杀,也算是免除他们今后受到更大的苦楚。
这是他们得到的最好的下场了。
薛自封同寝的狗腿们,这几年已经被他奴役惯了,自觉产生了奴性。
他们眼睁睁的看到,薛自封头顶的鲜血已经糊了满脸,都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将人扶起。
正在此时,几名穿着制服的监察,严肃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狗腿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要去搀扶薛自封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乖巧的贴着墙壁站好。
“薛自封,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强暴同校女生,有确凿的证据,请你和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做一个笔录。”
一位监察开口说明来意,让薛自封哆嗦了一下。
虽然他欺凌弱小,当地头霸王已经多年,但从来没有面对过监察,所以一时无从应对。
看他跪在地上,迟迟没有动作。
几个监察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人搀了起来,扣上了冰冷的手铐。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男生寝室,那些曾经受到过薛自封霸凌的学生,拿着书本走出寝室。
他们愤恨的将手中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