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修觉得,自己修行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县令的心好。
暗修说:“……我还是辟谷一段时间吧。”
不然他觉得自己着实是有点羞耻和羞愧。
管家知道暗修的心思,笑着说:“我们县令说了,要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性格,没有必要强求别人跟咱们一样,所以公子,您也不用太在意我们县令的行为举止,您只要做您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就好了。”
管家对暗修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管家察觉到,暗修对自家县令有了尊重。
只要有尊重,管家就觉得没有必要对人家过于排斥。
深夜。
叶南锦终于回来了。
她的身上全部都是鲜血,除了背上背着一个篓,手里面竟然还提着一条狼。
当管家见到这一幕时,赫然心惊,忙不迭跑了过去。
不光管家冲了上去,所有下人们都冲了上去。
他们的关注点没有放在狼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叶南锦浑身是血的惊悚样子上。
“县令!县令你怎么了,怎么身上有这么多的鲜血,你是哪里受伤了?快!去找郎中!快!”
触目惊心。
叶南锦原本的黑衣服,现在也变得无比深色,上面滴滴答答的还在往地上滴着血液。
可是从表面上看,叶南锦好像又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伤害。
因为她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并且没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见下人们要冲出去找郎中。
叶南锦沉口气说:“不用找郎中,我没怎么受伤,就是被狼咬到了胳膊,但也还只是皮外伤。”
“这怎么可能?”管家眼眶泛红,手瑟瑟发抖的碰触她已经被血打湿的衣袖:“您的衣服上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
怎么可能还只是小伤呢?
叶南锦沉默片刻后,问管家:“管家觉得,我手中这头狼,是不是没有血?”
知道他们心急时候容易出乱子。
但也不至于这么紧张,竟忘记了狼也会流血,她身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狼的?
管家怔愣了一段时间后,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原来这是狼的血啊!”
叶南锦转头看向大院处:“暗修呢?我把草药给采集过来了,咱们的仪式现在应该就可以开始了。”
仪式当然是开的越早越好,现在干旱的程度越来越严重。
晚一天不下去,地里的那些菜就会遭受更多的死亡危险。
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可以立刻马上做仪式。
管家回头看去:“恩?刚才暗修公子分明还坐在台阶上呢,他现在怎么消失了。”
真的太奇怪了。
下人们心中一惊,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坏了,公子是不是逃走了。”
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成仪式,所以刻意找了一个难采集的草药让叶南锦去找。
本以为叶南锦采集不回来草药,结果叶南锦还就回来了。
暗修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就走了?
叶南锦微微无奈道:“人还没有去找,你们就说暗修不在府上了?这么大的院子,这么高的墙,你说他怎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