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贵族质子们,全部被安顿在了小楼里。
说是小楼,只不过是被栅栏圈起来的房屋,十多个质子住在其中,虽然不挤,但也绝不宽裕。
不过住小楼里,总比住地下囚牢好。
而且给他们吃的食物好了许多,也有医生给他们治病,他们的日子至少没有那么遭罪。
李安然是被父亲送来的“贡品”,眼下叶南锦管理的王国很是兴盛强大,其余小的国家都需要依靠大国才能活。
所以父亲为了收买庇护,便亲自将他送进了这个噩梦般的牢笼。
此时,他双手捆着手铐,坐在房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在门口来回转悠的质子们,嗤笑一声:“温明珂,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畜生。”
“看不见,所以不觉得。”
在李安然的身侧,坐着一位身穿麻料衣服的男人,他双目失明,但瞳孔却有着耀眼诱人的蓝色。
他微笑着目视前方,双眸空洞却清澈。
李安然听见他此话后,一时无语:“……你就算看不见,你至少也听得见吧?那帮人是如何对待咱们的,难道你感受不到?哦对,你的手腕被划了六七道伤疤,以至于你差点失血过多死去,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记得,但那是过去。”温明珂闭眼感受着风轻拂面庞,柔和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喜欢风,风带给了他不一样的触觉,带给了他清香的世界。
李安然见他这般轻松,跟他们这群哀怨的质子们截然不同的样子,很是无语:“我有时候真想扒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跟我们正常人就如此不同?”
总归,他依旧记恨叶南锦王爵。
她毁掉了他们原本幸福的世界。
哪怕她现在好像是后悔了,想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他们,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抽风?万一没过两天她又犯病了,他们又能如何是好?
李安然攥紧拳头,做出一个决定,认真对温明珂说:“我们要不然还是逃了吧?”
李安然话音刚落。
栅栏那边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你们可以逃,但本王不建议你们如此做。”
李安然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去。
便见叶南锦身穿白色衬衫,骑马裤,脚踩靴子,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持着权杖走了进来。
李安然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的死期要来了。
传闻叶南锦为人恶劣,对折磨男人很有一套,在她手下的男宠,几乎都活不过夜。
再搭配上她要采集他们的鲜血,给自己注入一事,更让李安然认为,叶南锦没人性,她就是一个畜生。
而他,现在得罪了这个没人性的畜生……显然,他的下场必定是死无全尸。
李安然冷汗直流,就在他以为叶南锦会命令人将他拉下去斩首时。
叶南锦走到他面前,而后对他说:“你往旁边坐一坐,中间给我留个空。”
李安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麻木僵硬的往旁边挪动。
然后叶南锦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再之后……
叶南锦就不再理他,而是很自然亲近的对温明珂聊起了天。
她侧眸看向温明珂,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叫温明珂?”
温明珂不慌不忙,淡然微笑:“是的王爵。”
“以后叫我陛下。”叶南锦将权杖竖着放在腿上,像是把玩玩具一般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
看得出来,她在温明珂的身边很放松。
而她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要求。
是因为她本来便是华楚国的国王,但因为她继位国王没有多长时间,旁人叫她叫王爵习惯了,原主也懒得更改,这王爵的称呼便传了下来。
但在她叶南锦眼中,国王便是国王,王爵便是王爵,权利地位总要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