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崇锦帝就没有了那些胡闹的心思,当即就收了脸上的情绪,一脸沉色骤急,“你说什么?!可传太医了?!到底怎么回事?前日朕去看七公主时,她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如此了?!”
一边说着,崇锦帝一边就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去。
德江也没有再要斥责小顺子的意思,只赶紧示意小顺子跟上回话。
“回皇上,已经传太医了,巳时那会儿就传了,只是皇上您那会儿正在考校皇子与各家公子的功课,而且初时七公主只是略有些舒服,同从前一样,所以奴才们便没有惊动皇上,只遣了人去等着太医的消息。”
小顺子麻溜溜地跟上了崇锦帝的步子,一边忙不迭地继续说道:
“且太医刚来瞧的时候,也说只是换季原因,七公主体弱犯了旧疾,没什么大碍,吃两副汤药便好,可没成想就在太医开药单子的功夫,七公主忽然又呕又吐,转眼间竟是已昏迷不醒了!”
这是谁都没料到的情况,不然不可能不来通知崇锦帝一声。
崇锦帝此刻也没心思去弄清楚到底是谁的责任,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去,同时让德江传龙撵。
走到门口时,崇锦帝才想起来回头,就见罗当当已经带着孩子们跟上了。
崇锦帝朝罗当当点点头,“劳烦国师跟着去瞧瞧了,不知国师可在书上看到了相关挽救之法?”
崇锦帝太害怕自己那些夭折的儿女和这些即将夭折的孩子,其实都是被奸人所害,而他作为君父从前竟无半分察觉!
看着心急如焚的崇锦帝,罗当当也只能说,“皇上稍安,且先看看再做议论。”
这小小的孩子,娇娇弱弱的,要是已经被侵蚀殆尽,除非神仙来了,否则他这个还没飞升的道士能有什么办法?
崇锦帝已经很熟悉罗当当了,他听到罗当当这话,心已经凉了半截,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抬撵的小太监。
很快,崇锦帝就带着罗当当和两大仨小来了徐贵姬和七公主住的毓宁宫,包括其中的“外男”玄谛。
本来他应该避嫌不进后宫的,但是崇锦帝总不好带走了三个小宝宝和自家儿子,把人家儿子给撇开吧,玄谛虽名为“太子伴读”,实则可是衡昌来的小客。
崇锦帝可不好薄待了,反正玄谛年纪也不大,干脆就一起带上了。
看着毓宁宫的烫金牌匾,今日明明是晴空万里,可窝在太子哥哥怀里的小奶包看到的毓宁宫却像是座落在一片乌云之中,阴霾笼罩。
走进毓宁宫,宫里虽然沉闷,但却不平静,宫人们来来往往,匆匆低头疾行,脸上轻易看不到一点笑,只有一脸的肃容。
在这样杂乱之中,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让毓宁宫蒙上了一层压抑。
崇锦帝看到这样的场景,紧紧锁着的眉心愈发地高高拧起,他无视了一路上见到他行礼的宫人,抿唇一路走进了徐贵姬和七公主所住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