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
小奶包坐在自己哥哥的马上,开心地蹬着小短腿,小指头一指,正对上了前头的那个院子。
玄谛噙着那抹标志性的吊儿郎当的邪笑,推开小院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一只短腿小奶包,走两步便要小跑两步,才能跟得上哥哥的大长腿。
院子里,负手而立的霍承彻一转头看到这一幕,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
玄谛对上他凌厉不悦的眼神,笑容一僵,咬牙道,“她自己要跟着我出来玩儿的,当然是她自己跑啦,难不成还让小爷时时抱着她?那还不如去园子里看花!”
这是什么人啊,成天用一种他虐待他妹妹的眼神瞅他,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怎么欺负自家小妹了呢!
霍承彻掀了一个白眼儿给他,自己抱起了自家小媳妇儿,朝屋子里走去。
玄谛也跟着进了门,屋子里一个个的小厮被捆成了粽子,都被绑在了一起,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懵愣,显然是没想到官府竟然会悄无声息地摸到这儿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我、我们可是正、正经的良民百姓,你们你们为何要抓我们!”
“对啊!你们、你们不是京兆尹府的衙役!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主人定会把你们告到京兆府衙上去!看府尹大人不打你们板子!”
为首的人强撑着恐惧说道,话音颤个不停。
霍承彻面无表情地一眼扫去,顿时就让那人抖如糟糠,再不敢多说一句。
玄谛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走到椅子前,刚要坐下,忽然觉得刚刚他路过的这个人有点熟悉,挑挑眉,又倒了回去。
哎哟,熟人呀!
“哟,这不是京兆府尹梁盛梁大人吗?您怎么在这儿啊?”
京、京兆府尹?!
众人一听,立马双目圆瞪如铜铃,直直朝梁盛看了过去,眼中惊疑不定,有不信的,可也有见过梁盛的,他们看着梁盛这一脸委屈狼狈却不敢有怒的脸色,一时间惊恐迅速在他们中间弥漫。
玄谛幸灾乐祸的看着同样被捆成粽子放在人堆里的梁盛,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大人不是要去查科举舞弊案吗?怎么这会儿倒被绑在这儿了?您这是听见了刚刚这小厮的喊冤,过来要给他们伸冤,来打我们板子的?”
“不是不是!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倒霉的梁盛哭丧着脸,赶紧仰头对着上首的霍承彻喊冤解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真是误会啊,误会!微臣真的是跟着一个线人来了这里的!您不信您问问这里绑着的小厮啊,微臣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
太、太子殿下?!
一时间,众人惶恐的目光,齐刷刷地朝上看去,却被上首少年睥睨俯瞰一扫,顿时都仓惶低下头去,一个个的抖如筛糠,面如死灰。
玄谛扫过众人,最后看着梁盛这张苦瓜脸,乐得不行,过去拐了拐霍承彻,“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不怪霍承彻爱欺负他,梁盛这人着实点背,大多都是他自己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