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沉好听,仿佛缓缓流淌过的溪水,平缓而沉稳,却在她心头重重一击。
席颜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陆淮青,你是说真的吗?”
他指了那一桌吃完的饭菜残骸:“我的诚意还不够明显吗?”
席颜垂下眼,有些委屈,也有不满:“可我当时真的很伤心……”
声音很小,在这寂静的房间内,足以让他听见。
陆淮青松开她的手,抬起,在她脸颊的轮廓上似有若无地肆意游走。
动作很轻,惹得她有些痒。
“席颜,我这次是认真的。”他望进她的眼睛里,“以前我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让我牵挂和爱着的人,后来遇到了养父,可养父却又离开了我……”
“现在纵火犯锒铛入狱,而我也算是了了养父的遗愿。”
席颜心头一颤。
“在我对这个世界几近心灰意冷,只想这一生永远地守着风山域森林时,我遇到了你。”
男人的指腹停留在她的耳垂处,轻轻地抚着:“对不起,我之前拒绝了你。这一次,让我来追你,好不好?”
席颜垂下眼,虽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委屈不想那么容易原谅他,但她还是沉默下来。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席颜有些怨气地看他:“不回答可不可以,你就不打算继续了吗?”
他失笑:“没有,我担心自己的行为,侵扰到你。”
“没有。”
“好,那从今天开始,”他笑了笑,轻刮她的鼻子,“我可就要追你了。”
说罢,他半支起身,附在她耳边。
男人的呼吸轻轻地拂在她耳边的发丝,轻轻地撩起,自带一股魅惑人心的蛊惑。
“姐姐。”
席颜身形猛地一僵。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世界里炸开,把她砌起的城墙瞬间炸毁。
粉末四飞,混乱了她整个世界。
——
陆淮青说要追她,是真的开始了行动。
他说过,他要展开最猛烈的行动。
席颜就纳闷,他能展开什么样儿的猛烈行动,直到他每天早上过来给她做早餐和下班回来做晚餐,甚至开车接送她上下班,像是她护花使者一样护着她时,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他说的,所谓猛烈的“追求”。
“就这?”席颜有些不屑,“你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也没点新鲜。”
某人听着了,眉头戏剧性地往上一挑,而后了然地点点头。
“成,我明白了。”
“你明白?”席颜睨他,“你明白什么了?”
“自然是明白我以前不明白的地方。”
“??”
于是,饭后收拾好碗筷,席颜看见他难得地站起,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解下围裙,折叠放好,走到玄关处,穿上自己的鞋,打开门。
席颜一惊,忙走过去:“不是,你真回去了?”
陆淮青穿好鞋,立在那里,态度虔诚而真诚:“最近总是给你做这些,显得像是保镖和保姆。”
“……”席颜嘟囔着,“也不是。”
“想来你也是不太喜欢我这样做,”他说,“那我以后减少这么做吧。”
“不要!”席颜抬眼,急了。
“??”
她低下头,神色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来给我做饭,我怎么办?不得饿死了?”
“你说什么?”
席颜抬头,干脆直言道:“陆淮青,我喜欢你做的饭,我想你给我做饭。”
他一愣,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挑眉,故作委屈:“某人不是说有的人给你做饭吗?想来,我做的饭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
“?”
“陆淮青,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