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非常狠,体质向来很好的陆淮青也被这一撞,感觉脑花都快撞出来。
他顿时感觉一阵头昏脑花,想到自己正处于险境,陆淮青摇摇头,连连眨眼,想把眼中的模糊感摇甩掉。
再次“砰砰”几声响起,陆淮青的身体再次被撞得差点弹了出去。
他视线清明过后,迅速扭头看向四周,发现四面都被车撞击,坐在前面的司机也早就不见了。
陆淮青心里顿感不好,想立即打开车门跳下去,没想到车门被锁。
他立即起身,跨步跳到前座位,但接连而来的撞击让他分身乏术。
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陆淮青拼命挣扎,拼命逃出去,可对方似是想置他于死地。
无法,陆淮青神色沉下来,蓄力把有裂痕的车窗砸开。
“啪啦”一声,车窗被他砸开,陆淮青正想钻出去,没想到下一秒对面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下子就上来两个彪形大汉。
陆淮青来不及反应和挣扎,只感觉后脖颈一阵酸痛。
很快,他陷入昏迷中。
——
再次醒来后,陆淮青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轮胎仓库里。
仓库以铁皮围成一个空间,铁皮老旧掉漆,目光所及之处遍地都是废弃的轮胎,地上都是灰尘,可见这仓库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陆淮青对帝都不熟悉,更是对这仓库陌生。
想到自己连向外透露求救信息的机会都没有,陆淮青顿感后脖颈痛感更甚,连带脑壳都在隐隐作疼。
陆淮青皱眉,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伸手去抚摸,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嘴上也被人用黑色胶带封住。
他挣扎不开,也说不出话。
纵使他在脑海里多次排除与他有可能结仇的人,但最终,陆淮青还是发现,实在想不出谁会选择在这法治社会、冒着坐牢的风险来绑架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深知逃脱不了,陆淮青闭眼,靠着墙闭目,养精蓄锐。
下一秒,仓库的大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外面的日光投射进来,落在地面,折射出规则的光区。
伴随着日光闯进来的,还有冬日的寒风,呼呼作响,仿佛这仓库的铁皮都快被掀开。
陆淮青紧紧盯着来人,眯了眯眼,试图看清那人是谁。
可是,因背着光,又距离太远,他看不清。
直到那人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陆淮青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看似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那人一身的黑色西装,脚下是铮亮的皮鞋,一头及耳短发,油光发亮的额前短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
男人长得不算丑,浓眉丹凤眼,挺鼻,厚唇,模样长得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
陆淮青只觉得此人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感到更奇怪的是,本以为绑架他的人是一群面相削瘦丑陋的狂徒,没想到是看起来像是正人君子的人。
陆淮青挣扎了一下,呜呜出声。
那人走到旁边,拖来一张椅子。
椅子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宛如蒙冤之人发出地呜咽哀鸣之声,凛冽又有有力。
陆淮青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只见那人把椅子扔到他跟前,随后坐了上去。
那人伸手,撕掉陆淮青嘴上的黑色胶布,随后猛力揪住他的短发,逼迫他的眼睛微仰,与对方平视。
陆淮青吃痛,被迫看那人:“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好。”那人笑得恣意邪恶,“哦,不好意思,忘了跟陆先生自我介绍了。”
说着,他松开陆淮青,站起,像是帝王一般低眼睨他:“陆先生,你好,我叫席煜。”
席煜?
姓席?
陆淮青心里咯噔一下,在脑海里里迅速旋转。
他见过席颜全家的人,除了席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