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镇东,柳西亭已经安排手下捕快将一众黑衣人以及丹青子道长的两个徒弟一起捆起,押往衙门。至于丹青子则因为身受重伤而且是受害一方,所以破例由两个捕快一起用担架抬去医馆救治。
在将这一众黑衣人押到县衙牢房后,柳西亭决定亲自看守,面对这些武林高手,整个归雁镇除了他再无其捕快可以应对。
这些黑衣人无一不是用刀好手,不仅如此还马术了得,每次进攻都配合得当显然默契十足。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绝非寻常江湖中人所能拥有的,那是一种属于百战老兵身上才可能拥有的如同修罗般的凛冽杀气。
柳西亭心知这些人显然还有其他目的,可是就他准备对这些抗拒从严的黑衣人用刑时,这个时候本该入睡的县令却带着师爷在衙役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跑到近牢房。
“柳西亭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对诸位大人动刑”平日和善的县令今日到达牢房时的第一句话几乎是指着柳西亭的鼻子在骂。
“回禀大人,这些人当街行凶,被属下制服,属下这才带回衙门看押”柳西亭答道。今日本不该他巡逻,但是归雁镇另一个捕头却因老母过世,故而告假回乡守丧。柳西亭眼见归雁镇晚上无人巡逻,担心有贼人出没,故而带上一班兄弟出来巡逻。
县令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对身后衙役道“来人,把柳西亭拿下,今日本不应该是他巡逻,他却擅自僭越,本官要治他滥用职权之罪。”
县令身后四个衙役闻声走出,将柳西亭按倒在地,其中两名衙役悄悄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不住了柳捕头,县令他也是情非得已”
归雁镇的县令姓刘,举人出身,但是因为出身寒门,没有财务贿赂高官,所以只能担任县令。
刘县令为官清廉,管辖下的归雁镇更是欣欣向荣,可以称得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又因为刘县令虽然科举出身但并非穷酸腐儒,所以和柳西亭等一众小吏相交甚笃,引为莫逆。
这时柳西亭哪里还不明白,这些黑衣人定然背景非凡,以至于刘县令也不敢得罪。
他故意说出些话,假意惩罚,实则避免黑衣人再度报复。
柳西亭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向来刚正不的他依然想出声辩驳,却被刘县令示意衙役堵住了嘴,然后拔去官差衣服并将手脚全部戴上镣铐,直接关入牢房。
在拿下柳西亭后,刘县令连忙让手下衙役给一众黑衣人松绑,然后又安排人把黑衣人的武器全部奉上,最后对黑衣人拱手作揖道“下官来迟,害诸位大人受罪,实在罪该万死”
“够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断了刘县令的话,其余人从衙役手中拿回自己的武器后,快步从牢房里走出。
眼见黑衣人走后,刘县令皱着眉毛来到关押柳西亭的牢笼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呀,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你可知道他们是肃王的手下”顿了顿他便示意周围压抑将柳西亭手脚上的镣铐取下。
刘县令见柳西亭依旧满脸不忿又道“今日你暂且在这里思过,明儿等这些人走了,我再放你出来,免得你又惹事生非”
话罢县令便领着一群人走出了牢房,诺大的牢房顿时只剩下柳西亭和丹青子道长的两个徒弟。
两个年轻道士正满脸惊慌的看着柳西亭,显然被柳西亭之前独战众黑衣人时的样子吓得不轻。
“喂,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们,你们到底在怕啥”柳西亭挑眉道,他突然注意到这两个道士明显不是归雁镇本地人,也不是云游而来的道士,搞不好和那群黑衣人一样有所图谋。
“把你们到归雁镇的目的说出来,否则本大爷拔了你们的这条”柳西亭见两人瑟瑟发抖的模样,顿时计从心生,出言恐吓。
而两个年轻道士顿时被吓得哭了出来,连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着磕头,更是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掏出一张藏宝图交到柳西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