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午时来过,被奴才给劝退了。”
刘公公恭敬道。
皇上翻开周折的手一顿,啪嗒一响,奏折从他的手中掉落,纸页压的变了型:“皇后知道了?”
刘公公点头:“是,皇后娘娘她…她听见殿中有女子的声音,想要硬闯,被奴才给拦住了。”
皇上听了,在心中产生出一腔埋怨,这个皇后不在自己宫中休息,跑来找他做什么?
一想到顾念毕竟是一国之后,现在自己还不想废了她。
如今朝纲各方势力都在观望,前朝又与后宫息息相关。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他后宫中的女人可以宠可以爱,但就是不能因为这份宠和爱,而养大了势力的“胃口”。
顾念是他最合适的人选,又能帮他孝顺太后,旁观后宫里的众人,没一个比顾念更合适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既然不想废,但想到要伏低做小去哄,就一阵头大。
……
“娘娘,苓桂就是个奴才,您昨晚上为何要还要演这样一出戏?”
明佩将刨花水倒出一点在自己的手上,顿时室内散发出甜腻的桂花香气,看着明佩要将刨花水摸在她的头上,连忙叫住了。
“就抹一点在发尾就好,这味道太浓,熏的鼻子疼。”
明佩照做,顾念从镜子中观察着明佩的一举一动,缓缓道:“苓桂是淑妃的人,咱们总得弄清这淑妃,和她堂妹还是不是一条心,现在看来,这唐婕妤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这不狗急跳墙,想要用苓桂来挑拨本宫,借本宫之手来断了唐婕妤的后路。”
明佩严肃道:“难道淑妃就不想着您会起疑心,甚至打杀了苓桂。”
“起疑心她当然猜到了,只是她在赌,赌那一线希望,本宫会惩罚唐婕妤。”顾念捡起桌上的梳子,递给明佩:“她还明白本宫心软,不会轻易杀人。”
“那…那淑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念轻笑出声:“因为淑妃害怕了,她怕唐婕妤会取而代之。在皇上眼中,她们都是唐家的女儿,谁能让他开心,他就宠谁多一点。跷跷板的两头,怎么可能达到一个平衡点。”
明佩脸颊微微一红,钦佩地望着她:“娘娘,奴婢可真是愚钝,竟帮不上您半点儿忙,还要累得您去点醒奴婢。”
“明佩,本宫其实不喜这暗潮汹涌下的弯弯道道,只是被逼无奈罢了,你和绿萼这样就很好,本宫总能护住你们的。”
后宫里的日子,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趣也无趣,看人争斗,看己争斗,斗的连那御花园里的花,都越发争艳。
顾念走在石子路上,身上披着斗篷,直指一对碗大的茶花对明佩说道:“难为内务府的工匠了,还能在这深秋里培育出如此绚烂多彩的五色赤丹茶花。”
两人看花了眼,每一朵都尽情绽放着。
“梓潼,这御花园里花团锦簇,散散心挺好的。”皇上弯下腰,将开放最浓艳的一多摘了下来,插在顾念的鬓发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山茶花簪在你的鬓上,真不错!”
顾念微微一笑,启唇道:“皇上万福金安,今日皇上怎么不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倒有闲心来逛逛这御花园。”
酸意十足,完美演绎了一个爱慕者拈酸吃醋又故作大方的样子。
“朕昨日听刘公公说,你找过朕,这不,今日就想着去见见你,谁知,竟碰巧在这御花园里见到了。”
皇上伸手牵住顾念的手,将她拉进一座亭子内坐下,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梓潼,昨日是那刘公公不好,竟然敢拦着你不去见朕,朕已经责罚他了,就莫要怄气了好不好,气坏伤身,朕会心疼的。”
顾念轻瞟了他一眼,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将手从皇上的手中抽出来:“皇上好没道理,明明是您惹得臣妾不开心,作何要罚到刘公公身上,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