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顾念手艺真好!”
“嗯嗯,这个鱼干好鲜!”
晚餐进行到尾声,顾念做的小鱼干,相较几个大菜,是最受欢迎的。
酥酥脆脆,没用一滴油,淡淡的盐味,配上鲜甜鱼肉的本身味道,让人赞不绝口。
“不好了!不好了!陈南年被蛇咬了!”摄制组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几人都放下手中的碗筷,拉着摄制组的人问道:“怎么弄的,他怎么会被蛇咬了!”
山洞里导演放的有驱虫蛇的药物,只要陈南年老老实实待在山洞不瞎晃悠,根本就不会发生危险。
顾念回到木屋拎着医药箱,跟着大部队一起,在一处深幽的灌木丛里找到了陈南年。
远远就能听见陈南年狂躁的声音。
手电筒照的这块地方通明,陈南年咧着嘴,痛苦地呻吟着,双手捂着左腿,仍不忘对着探查情况的导演发火。
“我要死了,要死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要是出了任何问题,肯定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等着我的起诉书吧!”
骂骂咧咧的声音,难以入耳,导演小心地安抚着陈南年的情绪,一边又在询问救护车怎么还不到。
“导演,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最近的医院也要在一百公里之外,现在救护车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惹怒了陈南年。
“妈的!疼死老子了!你们是死人呀,赶紧给我找医生!”
顾念放下医药箱,拿出一双橡胶手套戴好,用比陈南年更高分贝的声音吼道:“噤声!你知不知道这么发脾气,血流的速度更快,要是真遇上毒性厉害的蛇,你早就死了!”
围着的人都看着顾念,难以想象,柔柔弱弱的小身板里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威慑力。
陈南年也不敢哼唧了,顾念蹲在地上,无数的大灯打在创口上面,白嫩的双腿上有蛇咬出来的明显的痕迹。
伤口周围不见发黑、发紫,陈南年又这么“精气十足”的,毒蛇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但也不排除完全无毒。
她按着陈南年的伤口问道:“我现在按的地方,你有没有感觉?”
眼泪还粘在陈南年的眼角,要掉不掉,这时才露出一点虚弱的模样,点着头回答道:“嗯,···有感觉。”
顾念在对方腿上距离伤口四厘米的地方扎上绳结,边系边问:“你还记得咬你的蛇长什么样吗?”
陈南年抖了一下,吭吭唧唧道:“很大···特别大,天太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顾念面无表情,语气平缓地说着:“放轻松,仔细想,把看到的尽量描述清楚。”
见对方沉浸在回忆当中,顾念用火柴梗轻燎着他的伤口,直到血流的速度减慢,能问道灼烧的问到时才停。
陈南年凄厉e的惨叫声,顾念视若无睹,烧完后,又消过毒的小刀划出十字刀口,用大量的清水冲洗着。
“怎么样?还能想起一些吗?比如蛇身上的花纹,比如蛇头的形状?”
最轻缓的声音,做着最凶残的动作,陈南年的伤口,被清水冲洗的发白,一点颜色都没有。
“我···我想到了,啊!轻点,轻点!那条蛇是黑色的,身上,啊!疼!身上有黄斑,一圈一圈的。”
“还有呢?”顾念像一个冷血机器,音调没用起伏,看的一旁众人都冷汗不止,都是被顾念的冷情给吓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陈南年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念。
“嗯,初步判断,咬他的是条大王蛇,因头上有王字的花纹得名,无毒蛇,但是之后还是要送去医院,避免伤口感染。”
顾念伸手问一个用手机打着光的工作人员要了手机,在手机上搜索着图片,指给陈南年看:“是不是长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