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吗?不能就再来一下。”苏南衣笑眯眯的问道。
李黑吡牙咧嘴,但不敢再磨蹭,拐着腿跟着走。
夏染哼了一声,“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季掌柜听到这一声骂,脸上有点发烧,也不知道夏染究竟是骂他还是骂李黑。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糟糟的,特别是在面对夏染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平稳过。
还有苏南衣,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很是俊俏,而且总是笑眯眯的,甚至都没有怎么说过话,但出手狠辣,丝毫不畏惧,根本不是什么小绵羊。
他心里忐忑不安,已经进了他的院子。
夏染看看四周,把李黑扔下,“果然安静,季掌柜,这是店里最好的住处了吧?”
季掌柜干笑了一声,“是,是啊。”
“那李掌柜呢?现在在哪?”夏染问道。
“这……李掌柜身子不适,自然是在养病。”
“在哪里养病,这是店里最好的院子,他不在这儿,去哪里养病了?”
“……”季掌柜。
“我问你话呢,季掌柜,怎么?李掌柜去了哪,这话很难回答吗?”
季掌柜被逼问得无话可说,心里的烦躁也达到顶峰,不耐烦的说道:“公子这话问得太过了吧?你既不是东家派来的,又没有执事管理之权,李掌柜是店中元老,他身体有恙,我自当不能随意泄露。”
“呵,”夏染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微凉,像冬日的凉风夹杂着雪花,落在季掌柜的脖子里。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染垂眼看着李黑,缓缓把腰间的剑抽出来,低在他的喉咙上,“听好了,我只问一下。谁让你来的,来干什么?清楚。”
他的眸子黑亮,透着刺骨的寒意,李黑身子僵住,“我……夏府的大爷让我来的,他说,让我在这里放把火,最好烧死几个人,然后……然后……”
他有点犹豫,夏染的剑尖毫不犹豫的往前一递,顿时刺破他的皮肤。
他吓得一闭眼,连气也没喘,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大爷说了,完事之后让我把放火的东西趁乱放到你的屋中,把放火的事推到你身上,到时候官家来查,你一准甩不脱干系。”
“栽赃嫁祸?原来用得是这一招啊。”
夏染语气轻快,甚至还染了一层笑意,但丝毫不达眼底,眼睛似两汪冰冻的深潭。
李黑喉咙上下动了动,“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你……你可以放了我吧……”
他话没说完,夏染剑尖轻轻往前,“哧”一声微响。
一股血液迸流,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裳。
他睁大眼睛,看着那一处,不可置信那是自己的血。
夏染面不改色,直接把剑拔出,血珠从雪亮的剑尖滴落,无声渗出泥土中。
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飘远,身体里的热量也在迅速流失,眼前最终发黑发花,他瞪着眼睛,断了气。
一切只是在眨眼之间,夏染抬眼,看向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