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赏啊!”
众人一听,对呀,这可是救命之恩,尚书府又是高门大户,一定会有赏钱的。
邹城一听顿时急了,“我……不是尚书府的!?”
众人又有些犹豫,狐疑的打量着他,苏南衣又道:“邹公子,你不想给赏钱就直说,你身上可有邹府的牌子呢!”
众人仔细一瞧,可不是嘛,这可是实锤了。
云景觉得好玩儿,也粗着嗓子学着苏南衣的样子,“走,讨赏去呀!”
邹城急得一阵摸,可怎么也找不着钱袋子了。
有几个腿脚快的,一路飞奔去了尚书府,到了门口把事情一说,门上的人也知道邹城经常去花船玩,一听落水了还是殉情,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往里报了信。
邹夫人正在院子里听曲儿,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过去,立即让大儿子去看看。
大公子带了几个家丁赶到岸边,一见到浑身湿透的邹城,眉心就跳了跳。
邹城一见到他,立时有些心虚,“大哥。”
邹大公子瞪了他一眼,“走,回家。”
人群里有几个胆大的,“邹大公子,给点赏钱吧!”
邹大公子勉强笑了笑,对着四周拱了拱手,让家丁拿了几十两银子,“多谢诸位相助,我二弟不小心落水,多亏了大家伸出援手。”
苏南衣在群里瞧着,嘴角浮现几分冷笑,“还有锦姑娘呢!人家可是跟着邹公子一起殉情的,难不成就这样被抛弃了?”
“是啊,邹大公子,你们不管锦姑娘了吗?”人群围观的人立即有人附和,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锦姑娘也是才清醒没多久,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醒来就成了殉情,不过,她脑筋一转,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够从良,这不是她日夜期盼的吗?
想通这一点,她倒抿了嘴唇不吭声了。
邹城可没有这个想法,他急着否认,但这种情况下越否认越显得他薄情。
邹尚书一向注重名声,有意树立“贤官”、“清官”的形象,邹大公子眼见着众人议论声越来越高,只好勉强把锦姑娘也带上回了府。
苏南衣和云景没有上马车,跟着众人一路到了邹府门前。
门前挂着两个大灯笼,光线明亮,照着牌匾上的几个字熠熠生辉。
苏南衣的眸光沉冷,邹家处视清高是吗?那就非让你们尝尝这种清名被毁的滋味!
她的目光无意中一掠,忽然看到一辆马车从邹府后面的巷子里驶出,马车低调,马蹄子上还包了布,声音很轻,这边吵嚷声一片,根本没有人发现。
这边的目的已经达到,苏南衣对云景小声道:“走。”
云景顺从的跟着她走,低头看看她握着自己的手,心里美滋滋,被娘子抓着手的感觉真好啊,带他去哪他也愿意!
苏南衣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拉着他跟着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走得并不快,声音放得很轻,七拐八绕的到了一道门前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苏南衣看到那个人的侧脸,眉头微皱,有些意外。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