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程经和苏蒙有了龃龉,不过很快变化解。
是日,苏蒙和程经在家里下棋,程经从容的下了一枚黑子,堵住了白子的一口气,苏蒙也漫不经心的下了一枚白子,挡在了一颗黑子前面,程经举起黑子在半空中沉想了一下,又将刚刚的白子的另一口气堵了起来。
苏蒙俯观了一下棋局,又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愣了半天方下了一个子···
这些年,雪院被苏蒙打理得开出了种种妙花,风轻轻的吹,树干轻轻的摇晃,洒下几朵嫩黄的小花在她的头发上,又落了几瓣粉色的花瓣在棋局上和地上。
在院里煮上一壶飘香四溢的白茶,壶子里烧得咕噜咕噜的响,点上苏蒙最喜欢的清艾香,这是唐光辉交代家里的佣人每天要做的事情,为的是调养苏蒙的身体。
棋局下到一半,便看到门口丁薇华笑盈盈的拿着一副字帖,字帖上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幅字帖好像在暗示什么,似乎在教导苏蒙要厚德载物,可是苏蒙对程经的过往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闹翻了天,早就一走了之了!
院里的飘花像小雨一样飘洒,苏蒙望着窗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想,有时候还会想自己的情路为什么会这么坎坷,生产后的她总觉得很容易伤感,有时候下一阵小雨也会落泪,有时候花开花落都能撩动她的心弦,就如柳陆二人,还有这个丁薇华,其实苏蒙在夜里不知道伤愁了多少回。
程经见苏蒙在窗前伤感,便上前安慰了几句,怎知丁薇华又从包里掏出了亲子鉴定报告。
苏蒙有些尴尬,便走开了,程经也随苏蒙走开,只见丁薇华还说:“要我看,程经也应该多陪陪相儿,毕竟也是亲生的孩子。”说完还很亲和的拉着苏蒙的手说:“能不能和苏蒙妹妹平分丈夫,反正大家都没领证,应该公平一点。”
苏蒙此时终于明白了林老太说的该要的都会给她们,不该要的就别枉费心思。原来林老太早有预见。
刚见面的时候还觉得这丁薇华着实亲厚,不曾想她要的东西比柳陆二人还要多。
苏蒙此时听了她的那些话,竟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忙的撑起身子说要去躺一会。
丁薇华自知终于刺激到了苏蒙,心下开心,便又跟了上去想进房里继续和苏蒙聊点别的,程经站在门口道:“你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你若这样恐怕你连江口那边也住不下去了。”
丁薇华讨了个没趣,只在嘴里喃喃道:“我···我只不过是想跟她讨论讨论书法,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请回···”程经冷冷的说道。
丁薇华讪笑了一下,道:“好好。”说着便走出了院子,还不忘回头说:“苏蒙妹妹,等你身上好了我再来找你聊天,林老太啊总说你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不比我们这些凡尘俗物。”
程经见她上了车,便忙回了房去安慰苏蒙,且郑重郑重的道了一声歉!
只见苏蒙半卧在榻上,颦着两副淡淡的蛾眉,拿起了一卷书,慢慢地从容地看着,也不与程经说话。
程经也坐在榻边静坐了一会,片刻,他便抱起苏蒙匆匆地往楼下去,又匆匆的往院口去,上了庭院门口的一辆车,直开到民政局。
苏蒙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所有过程都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领证了,又领证了,不办酒席,无需彩礼,一切都照着苏蒙的意思办。
名正言顺了,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他们无名无分了。
晚上,又下起了一阵小雨,程经在书房里拨弄琴弦,一弦一丝,丝丝入心,似乎都在倾诉程经对苏蒙的绵绵爱意。
曲至音半,苏蒙钻进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声,又见他时不时的对自己笑,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咬着红唇,醉眼迷离,程经见她如此情态,欲俯身亲吻她,她却害羞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