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照哪有时间跟这大小姐脾气的人怄气,他盘膝运真气调养一个时辰,这才缓解心口疼痛感。
果然,不多一会时间,秦书钰这才把刘紫薇劝说回来。
“昊少主这是刘伯伯临走之前交给我们的一封信,说要交到陈府陈之旷的手中。”秦书钰刚才见识到昊天照与仇久贤对峙的一幕,不禁心生敬佩。
“陈之旷?”昊天照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想起此人来。
“走,现在就去一趟陈府!”昊天照说道。
小镇六大祭司的府邸,恐怕也只有陈府最破旧,几人刚到陈府门口时,显然不敢相信。
只有那摇摇欲坠的破烂牌匾上,隐隐看出有个“陈”字。
“这当真是陈府?”柳泠鸢环视着周围残垣断壁的景象,心生疑惑问道。
“唉,柳小姐有所不知,陈祭司当年好像中了邪,在陈府大开杀戒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就连他的妻子也惨死在他屠刀之下,后来镇上居民发现陈母怀中死死抱着一个少年,正是陈之旷陈公子。只可惜后来陈之旷也受不了这个打击,最后好像疯掉了。”秦书钰提及这段事,不禁摇头叹气。
几人听完,良久沉默无言。
“这陈之旷也是可怜人。”刘紫薇眼眶红肿,想到父亲之死,不由感同身受地惋惜道。
几人踏入陈府内,见周围荒凉无比,虽然这里被镇里居民收拾过,仍然留有当年惨烈的打斗痕迹。
进了内院,只见一个身材臃肿,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捡来的残羹剩饭。
刘紫薇胆小,怯生生地往秦书钰身后躲了躲。
昊天照上前一步,说道:“陈之旷!”
那个身材臃肿的人吓得丢下饭菜,鬼喊鬼叫一声,他缓缓转过身来,蓬头垢面的模样,他低声问道:“谁是陈之旷?”
“你就是陈之旷!”昊天照这句话暗藏着深厚地的真气,那声波荡开来,身边几人都难受地捂住耳朵。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陈之旷经受了极大刺激,内心几乎已经屏蔽外界信息,可昊天照这声音破开他内心的屏障,直击心神。
陈之旷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了光芒,他手开始颤抖起来,呼吸急促,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
蓦然间,他死死地抱着头,狠狠地拍打,撕扯头发,仰天凄厉地大喊道:“我不是陈之旷!”
他突然站起身来,发了疯般扑向昊天照,身旁几人只看到几道残影掠过,陈之旷已经鬼魅般站在昊天照面前。
他一手撕扯着昊天照的衣领,怒吼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首先,我很是理解你的感受,我有过比你还悲惨的经历,再者,逃避现实终究不是明智的办法。”昊天照将那封信从袖口递出。
陈之旷看着那封信的封面,赫然是父亲的笔迹,他撕扯着衣服的手缓缓无力的垂了下去。
只见封面上写着:
“吾儿陈之旷阅!”
陈之旷心中挣扎了很久,这个让自己憎恨了多年的父亲,写给自己的信。
“旷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已经不在人世了。仇久贤为了得到我们陈家的昆仑镜,蓄谋已久。他有将死人炼制成傀儡的手段,今晚他召我前去久贤殿,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你和你娘先去刘尧祭司家避难,倘若我真被炼制成傀儡,你以昆仑镜辅助,就能轻而易举破开傀儡之身。旷儿,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事光明磊落。克己,慎独,守心,明性。爹以后看不到你顶天立地的模样了,照顾好你娘,无须记挂我,切记!”
陈之旷眼泪不住地滴落在那封信上,他又将信紧紧地抱在怀中。
当年自恃天赋异禀,心高气傲,经常与父亲起争执甚至冷战,那晚他与朋友在外高谈阔论,把酒言欢,父亲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