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祈的父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常年卧病在床使得他面容憔悴,骨瘦如柴。
梁云祈分别介绍了昊天照和柳泠鸢。
“我暂且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行礼了,多谢两位对我儿的照顾。”梁父颔首感激道。
“梁叔客气了,这段时间也没少给他添麻烦。”昊天照笑了笑说道。
“梁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昊天照道。
“小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必这么客气。”梁父说道。
“我能看出来,梁叔显然中了一种剧毒,并不是一般的病,梁叔可否讲一讲。”昊天照说道。
梁云祈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父亲生了重病,难以医治。
“唉,既然小兄弟想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梁父显然不愿提及此事,他回忆道:“有一次我前往镇南换粮食,路经一片小树林,无意间发现了仇大人。”
“仇久贤?”柳泠鸢秀眉微蹙道。
“我正要走开,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人居然是陈祭司。”梁父说着说着,额头渗出汗珠来。
“也不知道仇大人用了什么手段,陈祭司的尸体居然动了起来,不过我看他眼神空洞,眼珠都是白的,脸色也是惨白,绝对没有一点生机,我吓得后退几步,仇大人察觉到我。后来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现在才有了意识。”梁父提及此事,仍然一脸惧怕。
“原来是傀儡术,怪不得他毫不犹豫杀掉秦廖,想必会将秦廖炼制成傀儡,依旧能让六芒阵运行。”昊天照恍然说道。
“如今六大祭司已有陈祭司和秦廖被他操控,而叶祭司,严祭司和柳祭司又对他忠心耿耿,就只剩刘祭司了。”昊天照说道。
“照你这么一说,仇久贤下个目标就是刘祭司。刘祭司平日跟秦廖情同手足,秦廖一死,刘祭司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柳泠鸢说道。
“不行,我要回去劝劝我爹。”柳泠鸢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小子,今晚就是花灯会了,你不妨去做一些灯笼去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昊天照出谋划策道。
“好!”父亲苏醒,他感觉浑身也有干劲了,兴冲冲地准备出门。
忽然梁父开口说道:“云祈,我有话要对你说。”
昊天照知趣地端了一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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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门了。
柳泠鸢赶回家的时候,柳江城也刚回到家中。
柳江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儿并非亲生,再加上柳泠鸢长相丑陋,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己不少面子。
“爹,你回来啦!”柳泠鸢说着,一边给柳江城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柳江城接过放在桌上,神色冷淡问道:“你有什么事?”
柳泠鸢把仇久贤残害陈祭司,又将他炼制成傀儡的事转告给父亲柳江城。
哪知柳江城听完勃然大怒,他怒拍桌而起,训斥道:“放肆,你竟敢诋毁仇大人!你可知小镇所有人罪无可恕,只有经过仇大人赦免,才能洗清罪孽!”
柳泠鸢辩解道:“仇久贤心狠手辣,陈祭司和秦祭司先后被害,爹你怎么还不明白!”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柳江城怒甩柳泠鸢一个耳光,他怒斥道:“你个孽畜,要是再敢乱讲,我就将你绑去交给仇大人处置!”
柳泠鸢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上热辣辣的疼痛感传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她捂着滚烫的脸,一颗心如坠冰窟,她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从来没将她当作女儿。
她忍着哭声,夺门而出,头也不回。
远远地听到母亲苏夜蓉焦急的呼喊,声音逐渐模糊。
柳泠鸢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她纵身跃起,轻盈的身姿几下就落在风满楼顶。
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