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面色一沉,不解道:“我待在六道门这么久,从没听过这两人。”
马伕深深一叹道:“因为他们是最近才出现的,约莫三个月前,不过也就这
。短短三个月,至少已有百余人死在他手中。”
袁少风问道:“既是如此,那可否绕路?若嫌钱不够,我可以再加十两。”
不等马伕答话,凌婧儿驳回道:“这可不成,若是绕路的话至少会迟上三天,我已派人送信给唐家,告知我们近日便会登门造访,倘若因此延宕日期,六道门的面子往哪搁。”
袁少风双手环臂,狐疑道:“你打算硬闯太阴山?”
凌婧儿颔首道:“这两人作恶多端,饶不得他们,若是真的遇见,为民除害也好。”
袁少风瞧她坚定眼神,知她心意已决,便转过头去,看向马伕笑了笑道:“听见了吧,你继续行驶,那两人出来的话,这位凌姑娘会帮你解决的。”
马伕心头一颤,猛地摇头道:“客官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实在受不起。”
袁少风笑道:“原先是一两,现在我给你十两……不,一百两!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伕仍是拒绝道:“有钱没命花,那只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凌婧儿看了看袁少风,平淡地道:“别勉强他了,他不去便算了。”
正当两人下车,打算离去之时,马伕忽地道:“两位客官,我虽不能与你们同行,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听说太阴双魔喜于傍晚出现,专挑小径行走,所以你们不妨趁着日光高挂之时赶路,并且走在大路上,或许能避开也说不定。”
凌婧儿颔首道:“我明白了,多谢提点。”
望着离去的马车身影,袁少风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凌婧儿以为他念念不忘舒适的马车,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朝他使过眼色,示意让他上路。
两人并肩而行,不知何时乌云遮住了烈阳,秋风习习,扑面而来。凌婧儿缩起身子,双瞳翦水瞟向一旁袁少风,他看上去似是不会冷,腰板挺直,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凌婧儿低头一瞧,发现他手里握着鹿皮酒囊,心想难道是因为烈酒暖身?若真如此,自己是否也该喝上一口呢?
陡然间,她想起了六道门的门规,值勤不得酗酒,顿时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走没多久,明明才刚过正午,天空又黯淡许多。
便在这时,铿锵之声从不远处传来,凌婧儿心中大惊,这是剑声,是什么人在这里出手?
凌婧儿想起马伕提过的太阴双魔,二话不说,一个抢步,如离弦之箭掠了出去。
袁少风放下酒囊,轻叹口气,他实在不想追上去,他只想一边欣赏山上旖旎风景,一边喝酒前行。可是,他很清楚,若是他不跟上去,到时凌婧儿横尸荒野,那便后悔莫及了。
袁少风虽与她相处不过数时辰,但已摸清她的为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正义耿直,最大的缺也是这个,因为正义不等同力量,心怀正义,惨死在街头的人并不少。
袁少风身形一晃,凌空掠出数仗,虽是后起步,但他身法迅捷,能人所不能。
不出片刻,袁少风竟已追上凌婧儿。
山荫道上,林木渐疏,山势顿阴,两人沿着石板大道,疾奔不歇。转瞬之间,他们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地上尘土飞杨,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凌婧儿定眼一瞧,原来是三个人缠斗在一起,而且武功均不弱,绝非泛泛之辈。其中两人,一人身穿黄衫道袍,一人身穿紫衫道袍,似是同路人,一齐联手,采前后包夹之姿。
跟他们对侧的人,是一名青衣窄袖的妙龄少女,少女娇靥嫣红,体态婀娜,身法轻盈,一手持箫,一手持剑,与两人对峙。
青衣少女掌中青锋一闪,自攻三剑,变化莫测,如云似雾。她的剑招轻巧,教人看不清虚虚实实,对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