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那画面十分有趣。”
凌靖儿取下长鞭,用力一甩,扬尘飞砂,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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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作恶的家伙。”
独孤松似是不以为意,笑了两声,轻蔑道:“你们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呢?”
袁少风举起羊皮酒囊,他如长鲸吸水,喝了一大口酒后,笑道:“我不喜欢占人便宜,因为一旦尝到甜头,往后陷入苦境的时候,那会更加难受。”
独孤松哈哈一笑道:“好个自以为是的君子,可惜君子命短,小人才活得久。”他双目移向凌靖儿,突地大喝一声,身形犹如满弦箭矢一般,冲天而起。凌靖儿仰首望去,只见他凌空三丈,突一转折,手势一张,竟以流星坠地之势,当头划下。
凌靖儿不疾不徐,右手握住乌黑的长鞭,挽出鞭花,风声呼啸,破空激荡。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但软兵器形似流水,越长越难使,肯拿七尺软鞭当兵刃的人,多半是练家子,而且必然对其专精,否则绝不敢拿出手。
凌靖儿自幼习鞭,七岁便能挽卷树梢,梭巡林间,十二岁鞭握其手,磐石俱破,如今她在江湖上,也因此多了“辣娘子”这个称号。据说凡是挑惹她的人,都会被其鞭狠狠教训,鞭出火辣辣的印记,故以此称之。
凌靖儿健腕轻旋,长鞭一卷,所及之处,无不啪啪声响,飞石扬沙。独孤松展动身形,左避右躲,掌中青锋一闪,攻来三剑,剑气锋利,剑招毒辣,招招俱刺向要害,
凌靖儿柳眉轻蹙,靴下有如燕鸥啄鱼,连踏数步,倏地掠向后方。独孤松趁势而上,脚尖一点劲,身形宛若疾风,欺近凌靖儿。
独孤松不愧以剑闻名,身法与招式,都是奇快无比,凌靖儿防备不及,只觉眼前一闪,劲风袭体,独孤松已攻至身前。
凌靖儿双足一顿,铁青着脸,掌中蛇鞭突地飞出,这一鞭悄声无息,速度之快,直至鞭圈挥到独孤松的寸许之处,他才意会到鞭已出手。
独孤松把心一横,迎上长鞭,鞭末顿时反卷,立刻将三尺青锋紧紧缠住。旁人一瞧,或许以为凌靖儿占了上风,但殊不知这是独孤松的阴谋。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独孤松自是明白这道理,所以他伺机而动,蓄势待发,前面佯攻不过是为此而生。眼下两人距离拉近,兵器相接,凌靖儿受限此地,鞭长优势也就不复以往。
缠在剑上的长鞭,越缠越紧,越卷越短,凌靖儿也不由自主被拉了过来。两人站稳下盘,比拚内力,以力抵力,互相较劲。
凌靖儿使用长鞭,注重身法轻盈,岂知对方竟迫她内力相博,令她短绌之处一览无遗。只见她绷起俏脸,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粒粒晶莹汗珠由鼻翼沁出,十分难受。
所幸她鞭长七尺,独孤松以剑身缠鞭,拉至前方,抵达界限之后,她便不再趋前。独孤松面色从容,似是早已预料到此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ωωw.cascoo.net
正当凌靖儿纳闷之际,一旁的袁少风放下酒囊,微微一笑,忽地道:“独孤兄,若你想要趁人之危,背后偷袭,那我劝你还是打消其念头。”
凌靖儿不解其意,他明明在自己前面,又要如何从后方偷袭呢?但见独孤松双肩一颤,面色惨白,似是被说破心事,大感惊诧之下,心神已分,真气溃散,凌靖儿见其稍卸力道,抓准时机,迅速收鞭,蓦地掠开数尺,拉开了距离。
凌靖儿瞥向袁少风,问道:“你方才所言,那是何意?”
袁少风淡然一笑,双目轻抬,目光移至独孤松处道:“你为何不问问他?”
独孤松为之愕然,额头渗出冷汗,面容突地狰狞,咬牙道:“你是如何知晓这祕密的?”
袁少风露出微笑道:“你可知道一个杀手的准则是什么?”
独孤松狠狠瞪着他,没好气地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