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定过神来,反手一招纯阳掌,当即拍在对方胸腹之处,他全力施为,运劲提气,欲再劈一掌。浪九鸦见状,弹指一射,一枚铜钱打在凌莫手腕,疼得他立刻收手,往后退去。
双方分开之后,浪九鸦这才发现刺向凌莫之人竟是凌如月!
从未听闻人会死而复生,纵使是亲眼目睹,浪九鸦也难以相信。如此一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凌如月本就没死。
凌如月姣喘吁吁,全身被汗水溼透,彷彿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浪九鸦心有不舍,担心凌莫再施毒手,一个箭步,蓦地来到凌如月身旁,一把扶着他的肩膀。
不等浪九鸦询问,凌莫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诈死,当时我便觉得奇怪,为何凌若烟要连夜将你下葬,想来你是用了祕法骗过众人。”
“若不把戏演足,如何能钓到你这条大鱼。”凌如月冷笑。
浪九鸦纳闷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如月摊开手掌,掌心上有一颗白色药丸。他笑了笑道:“此物名为龟息丸,服下它后可状若死人,毫无生气,寻常人察觉不出,我便是以此骗过众人。”
“原来如此,萧仙儿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是偶然!”凌莫登时省悟,面色骤变,怒现于色,大喝一声。
“你知道得太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笑话!就凭你这孱弱身子还想杀我,简直痴人说梦。你方才中我一招纯阳掌,纵使有金乌宝甲防身,你肯定也不好受。”
“有浪九鸦在这里,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凌如月不以为然道。
浪九鸦看着凌如月的伤势,摇了摇头,不禁叹道:“你何必冒险行刺他,若你与我两人联手,胜算必然更高。”
“我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凌如月撕开衣裳,露出胸前的金乌软甲,他指着软甲上稍嫌凹陷的手印,说道:“我等了这天不知多少年了,终于让我寻到当年伤我娘亲的人!”
浪九鸦闻言一愕,问道:“莫非你是说凶手是凌莫?”
“当年我娘亲虽身怀六甲,但武功尚且不弱,身旁又有我爹派去的护卫,凶手若能伤到他,武功自是不俗。经过我调查之后,排除了几个以时间和地点来说不可能犯案之人,余下之人便是寥寥无几。这些人当中,还要擅长纯阳掌,思来想去,那只剩下凌莫最为可能。”
“既是如此,你为何之前不说出来?”浪九鸦不解。
“虽然我早有起疑,但他们父子平日道貌岸然,行为举止看似正人君子,岂料表里不一,包藏祸心!直至你揭发凌战是叛徒,重燃我多年疑心,兼之沈云飞误打误撞替我解惑,这才让我更肯定凌莫是当年害我娘亲的凶手!”
浪九鸦好奇道:“沈云飞他如何助你,我怎不知晓此事?”
凌如月从怀里取出一件血衣,将其摊开,露出胸口的五指焦印。他缓缓道:“当年凶手以纯阳掌伤我娘亲,经我苦心多年追
。查,但凡懂得纯阳掌之人,均被我网罗其掌印,逐一比对。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当中无一吻合,且凶手的掌印明显大上许多。若依常理推断,此人起码要九尺之高,综观金屋山庄上下,委实有人符合此身形,但他们多为年轻之辈,且不会纯阳掌。”
“这与沈云飞有何关连?”浪九鸦纳闷道。
“前几日我虽未擂台现场,但彩儿会向我回报状况,当时我听闻沈云飞对上杨奉先,用上了天山冰蚕手套,顿时醍醐灌顶,立时解开我心中多年的疑惑!当初我一直以为凶手赤手空拳,沈云飞在擂台上的表现,让我察觉到凶手极有可能也同样戴着手套,这才使得掌印比寻常人大上许多。如今想来,这并非巧合,而是凶手故意为之,以此混淆他人。”
“那你为何不提早与我说?”浪九鸦心中有些不快。倘若凌如月早些说出此事,自己也许能帮上更多忙,不至于让她受到如此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