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食髓知味了?”
“凌姑娘说笑了,我之所以来此,全是为了追一个人而来。”
“看来是黔驴技穷了,真当我这么好骗吗?”
浪九鸦微一苦笑,倒也不慌,悠然道:“不知凌姑娘方才是否见到附近有可疑人物?”
“我待在这里洗澡,纵然有人闯入别院,我又如何知晓?再者,若我要我说的话,最可疑的人不就是你吗?”
“看来凌姑娘对我成见颇深。”
“大半夜闯入女子澡房,你要他人给你好脸色,莫不是欺人太甚?”凌如月语声微顿,沉吟半晌后,继续说道:“我方才听见东边有动静,兴许是你说的可疑之人,你若能将他捉拿归来,我便相信你是正人君子。”
“我会抓到人的。”浪九鸦点了点头,但他并未移动半步。
“怎么了,你还不动身,难道要眼睁睁看那人跑走?还是说,从头到尾就没有这个人,你只是在骗我而已?”
“人当然是有,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跑来这一趟?”
“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既已寻到了人,又何必再离开呢?”
“你莫不是怀疑我把人藏起来吧?”虽然浪九鸦看不见凌如月的模样,但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她稍有薄怒,欲要发作。
“凌姑娘在我印象里,可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若真受人怀疑,第一时间必然是反问对方,而不是先行动怒。”
“我记得你与我相识不过几天,你又如何知晓我的脾性?”
“事实会证明一切。”
“那好吧,既然你这般坚持,待我出去之后,我这里让你好好搜个够。不过,倘若你没找到人的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凌姑娘言重了,人我已找到了,所以你提出的条件,其实我已达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追的那人是一名女子,以我观人之术,兼之方才与她交手的情况看来,她不过是个少女,至多二八年华。此女逃到了这里,气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明她必然藏身于此。这澡房除了浴桶之外,没有什么便于藏人之处,她选择躲在这里,岂非等人瓮中捉鳖?”
“依你所见,此女躲在何处?”
“她为何要躲起来,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难道不好吗?”
“原来你怀疑那女人是我?”凌如月笑了笑,说道:“看来你还是有些新意,你接下来莫不是要走进来,仔细检查我是不是那女人吧?”
“凌姑娘冰雪聪明,浪某佩服不已。”
“你好大胆子!出言轻薄我就算了,居然还想非礼于我!”
“凌姑娘说笑了,今日我在比武招亲拔得头筹,日后你便是我的夫人,夫妻之间共洗鸳鸯浴,蔚为情趣,何来非礼之说?”
“住口!你这登徒子,休要巧簧如舌!你与我都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这门婚事必然办不成。”
“我原本也这么想,但事情尚未盖棺定论,我也不好说。”
“好,那退一步来说,就算我到时真会嫁给你,但按照礼节来说,我现在仅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尚无夫妻之实,仍是外人,你如此之举依然不妥。”
“唉,长夜漫漫,我本有很多时间与你耗,但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对这门婚事烦恼不已,实在不想与你周旋太久。明人不说暗话,敢作敢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来刺杀我?”
“这真是笑话了,我不过一个金乌榜第九名之人,又何德何能敢去挑战令整个江湖谈之色变的九杀真君传人?”
“凌姑娘是打算装傻充愣了?”
“以我这浅薄武学,若真去行刺你,哪能有命活下来?”
“你虽有剑意,人却无杀心,我知道你不想杀我,所以手下留情。”
“那更好笑了,我既不杀你,为何要大半夜去找你麻烦?真要切磋比试,我大可光明磊落,又何必藏